斑金海脸皮不断跳动,很是恼怒:“可恶,快,快去叫右庶子来!闫海霖不是总说他们账房手头紧么!这里头出了个硕鼠!!”
那些个宫女,就算要给徐晓玲求情,也是有心无力。
眼睁睁看着闫海霖奉命而来,同样地震惊无比,然后毫不犹豫道:“快去跟册子上做登记!凡是没有经过太子殿下赏赐出册的,一律视为贼赃!”
李泽玉见这边还要忙一阵子,就对李泽佳道:“姐姐。那库房那位,你打算如何应付?”
李泽佳道:“里面不是还有个同伙么。先处置了她再说。徐娘子嘛,是功臣遗孀。就算手脚不干净,也是遗孀。且放出来,送回住处,等殿下回来再行处置吧。”
李泽玉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回库房那边去吧。”
带好了人,回到库房所在的院子。一去一回,已经完全变了样,少了好些人探头探脑的,就算甬道空寂,走起来也只觉得平和舒心。来到了库房门外,李泽玉首先贴上去,听着里面有气无力的啜泣,满意点头。
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水云、水秀两个武丫鬟上前,打开了门。
门往外打开的,里头两个人一前一后,滚了出来。李泽玉首先指着那宫女,道:“宋司薄,她就交给你了。”
宋司薄麻溜利索派人上前抓人。
这样,就只剩下徐晓玲坐在当地了。
只见她衣衫凌乱,领口拉得低低的,微卷鬓发垂落,肌肤如玉,国泰民安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好些人心里都惋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徐晓玲抬起头,看着李泽佳,委屈地说:“太子妃,我只是个可怜寡妇,你怎么不让让我?”
李泽佳别过脸:“我又不是你妈,让什么让?整个东宫都是你的了,说拿就拿,说搬就搬,可别太过分!”
徐晓玲哭起来:“可是太子殿下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们说话不算话……”
宋司薄尴尬道:“娘娘,她平日在东宫就是这个样子?”
这一回,是李泽玉发话了,她说:“也就是欺负我姐老实呗。一半宫女都只认你了,你还说我姐姐不让你。那你想让我姐姐把什么让给你?”
其实李泽佳那句话,她很赞同的——“我又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