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玉也没想到自己嘴馋弄出来的大盘鸡,就这么平平无奇地引起了蓝徽注意,还要往外面传了。满肚子一言难尽,赶紧喝两口奶酒压压惊。
奶酒很甜,但多少也有些上头。
脸蛋微烫之际,李泽玉忍不住好奇地,一眼接着一眼,偷偷看蓝徽。
话说回来,还是第一次跟他这般共进晚膳……一大家子人,隔着桌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看他挥洒自如地应对着,把在场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那感觉,很不一样。
这样的男人,和她共度一生?
可以吗?
李泽玉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地喝多了。喝的时候不觉得,到了送别的时候,走到屋外,风一吹,顿时眼前阵阵发黑。穆夫人首先发觉不对,问:“你喝多了?”
那会儿的李泽玉,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猛点头点头。
想要发作,发现女儿眼睛发蒙,发作也没用。穆夫人只得压下怒火,忙悄悄招手唤了人来:“姑娘累了,先带她回去休息。”
自己匆匆赶上李诚,去尽女主人的职责——送客。
像个卡皮巴拉,吃了睡,睡了吃。
天气转热,换了轻薄的衫子。木莲忍不住戳了戳李泽玉的胳膊:“姑娘这身皮肤,水豆腐似的,真嫩真滑真白皙。”
李泽玉笑嘻嘻的:“哎哟,你轻薄我。”
惹得木莲又是咬牙,又是笑。
李泽玉吃着果子丁,看了一眼窗外,说:“木莲,窗外的月季长了好多盲枝,你让花匠来剪了。还有,玉兰开过了,可以修枝啦。修枝的时候注意点鸟窝。”
“是。”
赵嬷嬷走进来,看到一屋子人在忙活,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人,就干些没用活计。姑娘这个月的新衣服新首饰做好了,还得问到我头上!屋子里的活儿都我老太婆一个人搞完算了!”
木莲也委屈:“赵嬷嬷,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些都是姑娘吩咐的呀。”
赵嬷嬷才放缓语气:“木莲姑娘,你也是有资历的了。屋子里,除了我,就是你。你得学会分轻重缓急撒!时花弄草,让小的来做就好了。姑娘身上的东西,才是第一要紧。更何况,今儿要领的这一身,还是姑娘后日去东宫要穿的。因你们去慢了,针线房不见人,告到了夫人那儿,夫人发了好大的火,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整个屋子的人都要吃挂落呢!”
木莲一听也后怕,连连拍着心口:“那衣服首饰呢?我这就去。”
“不用了!我借了两个针线上的小丫头来,帮着带过来了。赶紧寻两串钱来,打发了人走吧。”赵嬷嬷说着,侧过了身,让门外面两个捧了衣服首饰匣子的小丫头进屋。
木莲自是满口道谢,又寻了钱来赏了小丫头,小丫头欢欢喜喜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