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磅礴、带着些许针刺般痛感的洪流,瞬间涌入我的手臂经脉!那自制“过滤片”效果有限,只是勉强削去了能量最锋利的边缘,其核心的狂暴和混乱依旧存在!
我闷哼一声,只觉得整条手臂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经脉传来胀痛感,皮肤表面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生命力,也开始滋养我的血肉、骨骼,甚至隐隐推动着体内那条混沌小河的流转速度!
有效!但过程极其痛苦!如同钝刀子割肉!
我咬着牙,引导着这股狂暴的能量在特定的、相对坚韧的经脉中循环,利用混沌之力一点点地磨灭其中的暴戾因子,将其转化为相对温和、可供吸收的精纯生命元气。
这个过程缓慢而煎熬,汗水很快就浸透了我破旧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终于将那一丝血色精华完全吸收炼化后,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但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了几分的混沌气息,以及肉身传来那股充盈的力量感,这一切的痛苦,似乎都值了!
虽然效率比不上星娃那种“直接吞”,但这条路,走得通!
我看向那堆“变异萝卜”和秩序法器残骸的眼神,更加火热了。这都是宝贝啊!磨盘底下,果然能榨出油来!
就在我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榨油”时,地窖口又传来了动静。这次不是老支书,是柱子,就是之前被我指派去收拾院墙的那个后生。
他趴在地窖口,没敢下来,声音带着点紧张和兴奋:“铁根哥!铁根哥!屯子外来人了!不是公社的,看着……看着像是一群跑山的(指在山里讨生活的人,如猎户、采药人)!领头的是个女的,贼拉漂亮!说要找屯子里管事的!”
跑山的?找管事的?
我眉头一挑。
刚抗了粮,就有外人上门?是巧合,还是……
“来了多少人?”我沉声问。
“七八个吧,都带着家伙,柴刀、猎弓啥的。”柱子回道,“那女的说话挺客气,但眼神……跟陈干事带来的那俩人有点像,有点瘆人。”
不是公社的人,但带着家伙,眼神“瘆人”……
我心思电转。秩序之眼的清除部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且也不会伪装成“跑山的”。那么,只能是这片地界上其他的“牛鬼蛇神”了。
是嗅到了靠山屯之前的能量波动?还是因为王癞子事件、陈干事溃逃,让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觉得这靠山屯有了可乘之机?或者是……冲着我这“新晋屯霸”来的?
有意思。
我刚立了旗,就有人来拜码头了?
还是来砸场子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草屑,感受着体内因为吸收了一丝“浓缩精华”而奔腾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慵懒中带着冷意的弧度。
“告诉他们,管事的马上就到。”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过江龙,敢来碰我这刚立起来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