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怀里一声极小极轻的嘟囔。
秦秀莲还闭着眼,脸上难受得扭在一起,嘴唇轻轻动了动:
“…**…醒…**”
就这一个字。
奇了怪了。
那喷涌的地火和龙鳞影子猛地一收。
地底下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唰一下就没了一大半。
连我手里躁动得要上天的柴刀,都一下子消停了不少。
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碎琥珀,还有那个幽幽冒着热气、闪着残存金光的黑窟窿,深不见底。
天上,叶红鱼好不容易把银梭子稳住,舱里头,她死死盯着面前那罗盘,上面乱跳的光点因为秦秀莲一个字又他娘的诡异地平和了不少。她看看那窟窿,又看看我怀里的秦秀莲,眼神复杂得能拧出水来。
我喘着粗气,站在裂缝边上,低头瞅了瞅怀里这语出惊人的丫头,又看了看那吓人又勾人的黑窟窿,再瞥了眼天上那不好惹的娘们。
得。
这埋骨峡,是彻底没法消停待了。
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终于老实点的柴刀,冲那黑窟窿喊道:
“喂!底下的!”
“听见没?你家娃叫你呢!”
“**是爷们就别猫着了!出来亮个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