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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铁鸟,它吃油还是吃人?(1 / 2)

陈铁根那套“缸炸了”、“灰扑脸”、“赵会计成干尸”的鬼话,糊弄鬼都够呛,更别说糊弄王专员那双淬过火的老鹰眼了。

破屋里,墙角那堆还冒着丝丝青烟的焦糊残渣,地上赵会计那具如同被沙漠风干了十年的狰狞干尸,还有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子混合着硫磺、焦臭和淡淡腥甜的邪异味道……这一切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王专员那张刻板的脸上。

他盯着瘫在地上“哭缸”的陈铁根,眼神冰冷锐利得能刮下二两肉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绷得死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活了半辈子,在“异处办”系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邪门又这么能“演”的主儿!

“陈!铁!根!” 王专员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陈铁根“吓得”浑身一哆嗦,哭腔更大了:“领……领导!天地良心啊!俺……俺说的句句属实啊!您……您要不信……问问他们!” 他“惊恐”地指向旁边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制服人员,“那缸……是不是自己炸的?那灰……是不是扑赵会计脸上了?他……他是不是就成这样了?俺……俺的祖传缸啊!呜呜……”

那两个制服人员脸皮抽搐,嘴唇动了动,愣是没憋出一个字。他们能说什么?说看见一股黑蚂蚁把缸啃没了?说赵会计是被灰扑死的?这说出去谁信?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刚才那几秒钟像做了场荒诞到极致的噩梦!可眼前这堆灰和干尸又是铁证……两人眼神复杂地看向陈铁根,有恐惧,有忌惮,还有一丝……见了鬼的荒谬感。

王专员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和疑云。他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这靠山屯邪乎得没边了,多待一秒都可能有变故!当务之急是把所有人,尤其是这个浑身是谜的陈铁根,安全转移到县里!到了“上面”的地盘,有的是手段撬开他的嘴!

“把他给我带走!” 王专员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气,“单独看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还有这堆灰……和赵有财的尸体!取样!封存!一起带走!” 他指了指墙角那堆残渣和地上的干尸。

“是!” 两个制服人员如蒙大赦,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还在“哭嚎”的陈铁根往外拖。动作看似强硬,手底下却都留着分寸,生怕惹毛了这位“缸精终结者”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陈铁根“哭哭啼啼”,半推半就地被架出了破屋,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他那“祖传的缸”。眼角余光瞥过被白布盖上的赵会计干尸和被小心翼翼装入特制密封袋的灰烬残渣,心里冷笑:赵扒皮,临了临了,你这“临终礼”送得可真够味儿!这口缸的锅,你就安心背到阴曹地府去吧!

靠山屯的撤离,在一片混乱、压抑和劫后余生的茫然中仓促进行。

王癞子被裹成木乃伊似的,用担架抬上了卡车,腿上厚厚的药膏散发着越来越浓的腐败气味。秦秀莲和秦老蔫父女俩作为“重点观察对象”也被要求随行。村民们拖家带口,背着简陋的包裹,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对未知的迷茫,在武装人员的催促下,如同羊群般被赶上了几辆蒙着帆布的解放卡车。

陈铁根享受了“特殊待遇”。他被单独塞进了一辆吉普车的后座,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制服人员,腰杆挺得笔直,眼神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他随时会变成第二个“缸精”。副驾驶坐着的,正是那个被他用邪雾糊了一脸的领头制服人员,此刻正闭目养神,但陈铁根能感觉到,那家伙绷紧的神经和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扫过来的、刀子般的目光。

车队在黄土路上卷起漫天烟尘,轰鸣着驶离了如同鬼域般的靠山屯。陈铁根靠在颠簸的车座上,眯着眼,看似在打盹养神,实则心神沉入体内。

丹田里那点微弱的气旋,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缓缓旋转,一丝丝精纯的、带着土石厚重和深渊冰寒的能量,正被它小心翼翼地炼化、吸收。那是噬灵蚁群在啃噬掉那邪物肉瘤和“微型深渊之口”后,反馈回来的、被剥离了暴戾混乱的“本源”!这股能量虽然总量不大,却异常精纯浑厚,远超之前吞噬怪蛇所得!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干涸的经脉,修复着强行催动柴刀和蚁群带来的暗伤。

更让他惊喜的是脚下。虽然隔着车底板,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一小股熟悉的、冰冷的“存在”正如同影子般,牢牢吸附在吉普车底盘下方,随着车辆一同移动!是噬灵蚁群!它们竟然跟来了!而且反馈回的意念虽然依旧混乱,却多了一丝清晰的“饱足”和……“依赖”?看来那缸“硬菜”,让这群小祖宗吃美了,也暂时认准了他这个“长期饭票”。

他手指在破棉袄的衣襟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贴身藏好的破柴刀。刀身冰凉,那层乌芒似乎更加内敛深邃了,如同沉睡的凶兽在消化着丰盛的血食。刀柄处,几只米粒大小、通体漆黑油亮的蚂蚁,正慢悠悠地爬进爬出,仿佛在巡视自己的新领地。陈铁根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车队颠簸了大半天,日头偏西时,终于抵达了青山公社。**

公社的景象让陈铁根都有些意外。比他想象的“繁华”不少。几排红砖瓦房算是办公区,旁边还有个不大的供销社和卫生院。打谷场上,停着几辆和护送他们类似的卡车和吉普车,一些穿着灰色制服或旧军装的人员在忙碌地搬运着一些盖着帆布、散发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箱子。

王专员一下车,就有人快步迎了上来,低声汇报着什么。王专员脸色凝重,频频点头,目光扫过被押下车的陈铁根等人,对旁边的制服人员沉声吩咐:“把他们安置到后面第三排的隔离观察室!加强警戒!没有我的手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所谓的“隔离观察室”,就是几间位置偏僻、窗户焊着铁条的红砖平房。条件比陈铁根的破泥坯屋好不了多少,胜在干净(或者说空旷),除了几张硬板床,啥也没有。王癞子被单独关了一间,秦秀莲和秦老蔫关了一间,陈铁根则享受了最高规格的“单间”待遇。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格外刺耳。陈铁根打量着这间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床一凳的“单间”,耸了耸肩。挺好,清静。他走到硬板床边坐下,盘起腿,准备继续消化体内那股精纯能量。

刚闭上眼没多久。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