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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工分难挣,肚皮贴脊梁(2 / 2)

突然,我的目光定在了坡地下方那片沟壑的边缘。那里,似乎散落着一些灰白色的……碎骨头?像是某种小型野兽被啃食后留下的残骸。

野兽骨头?这玩意儿……能磨粉吧?前世好像在哪本杂书里看过,某些低阶妖兽的骨头粉,蕴含极其微弱的血气或土属性能量,可以……当最劣等的肥料?或者……直接吃?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坡,来到沟壑边。捡起几块相对大点的、还算干净的骨头碎片。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摸上去冰冰凉,质地坚硬。

回到刚才的试验点附近,我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把骨头放上去,举起豁口的锄头背——当锤子使!

砰!砰!砰!

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显得格外突兀。我咬着牙,忍着震得手臂发麻的力道,一下下砸着。骨头很硬,砸了半天,才勉强砸出一些细碎的粉末和颗粒。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往下淌,滴在石头上,瞬间被晒干。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我的意志。砸碎的骨头粉末混着石屑,灰扑扑的,看着就倒胃口。

但看着那一小撮来之不易的粉末,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

抓起一小撮,犹豫了一下,心一横,直接丢进了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土腥味、石灰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粉末粗糙得喇嗓子,我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硬是用口水往下咽。

胃里一阵翻腾。但神奇的是,片刻之后,一股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流,竟然真的从胃里散开,虽然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实实在在地驱散了一丝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虚弱!

有用!虽然效果差得离谱,但这玩意儿……真能补充点东西!至少比吃土强!

我精神一振,也顾不上味道了,又捏起一小撮,准备来个二回战。

就在这时——

“铁根哥?你……你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惊讶和关切,如同山涧清泉般温婉的女声,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

我动作一僵,像做贼被抓现行似的,猛地回过头。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细密补丁的碎花小褂,梳着两条乌黑油亮麻花辫的姑娘,挎着个竹篮,正站在坡下的小路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以及我手里那撮灰白色的骨头粉。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像山里的清泉,清澈透亮,此刻正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担忧。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挎着的竹篮里,装着一些刚采的、还带着露水的野菜和草药。

秦秀莲。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秦老蔫的女儿,也是靠山屯公认最水灵、最善良的姑娘。

完了!一世英名(如果有的话)!老子啃骨头粉的英姿被妹子看见了!

我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宝贝”藏到身后,但动作太急,加上身体虚弱,一个趔趄,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

“哎!小心!” 秦秀莲惊呼一声,快步跑了上来,一把扶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不大,却很有力,带着一种常年劳作的粗糙感,但更多的是少女肌肤的温润。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青草和草药清香的皂角味儿钻进我的鼻子,让我那被骨头粉折磨的嗅觉瞬间得到了救赎。

“铁根哥,你……你饿疯了?怎么吃这个!” 秦秀莲看着我手里的骨头粉,又看看我苍白冒虚汗的脸,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会吃坏肚子的!”

她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我手里那点可怜的骨头粉,远远地丢开。然后飞快地从自己挎着的竹篮里,拿出一个用干净手帕仔细包着的东西。

手帕打开,里面是半个……糙米饼!

那饼子一看就硬邦邦的,颜色灰黄,掺杂着不少麸皮,但在此时的我眼里,却散发着比任何仙丹灵药都要诱人的金光!

“给!快吃了!” 秦秀莲把饼子塞到我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再饿也不能吃石头粉啊!不要命啦?”

手里握着那半个带着少女体温的糙米饼,感受着那实实在在的分量,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饿到极致的身体在疯狂叫嚣着吞噬它,但心里却泛起一种酸涩又陌生的暖流。

多久了?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纯粹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善意了?

前世……似乎只有尔虞我诈,只有冰冷的算计和背叛……

“秀莲妹子……” 我嗓子有点哑,抬头看着她清澈担忧的眼睛,努力想挤出个痞气的笑容,结果扯到了干裂的嘴唇,疼得龇牙咧嘴,“谢…谢谢啊。我这不是…饿得有点犯糊涂了嘛。”

秦秀莲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铁根哥,我知道你日子难。可再难,也得走正道,好好干活挣工分才是出路。跟王癞子他们斗,吃亏的是你自己。”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以后要是实在饿得厉害,就来卫生所找我,我…我那里有时会有点吃的。”

正道?工分?我心里苦笑。妹子啊,你哪知道,你铁根哥我,可能天生就不是走“正道”的料。不过这话不能说。

我拿着饼子,没急着啃,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秦秀莲篮子里的草药吸引了。几株其貌不扬、叶片细长、边缘带着小锯齿的野草混在里面,它们散发出的灵气波动,在这片贫瘠之地,显得……格外活跃?甚至比昨天在自留地发现的那几株还要明显!

“秀莲妹子,这草……” 我指着那几株草,装作不经意地问,“看着挺眼生啊?也是草药?”

秦秀莲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拿起那几株草看了看,随意道:“哦,这个啊,后山沟里挺常见的,我们都叫它‘猪不吃’。牛羊都不啃,闻着味儿就跑了。以前老人说这草有毒,没啥用,我爹也说药性不明,一般都不采。刚在沟边看到几株长得还挺好,就顺手拔了,想着回去喂兔子试试看它们吃不吃。” 她说着,随手把那几株“猪不吃”丢回了篮子。

猪不吃?闻着味儿就跑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昨天王癞子踩牛屎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还有前世记忆碎片里,某些低阶妖虫对特定刺激性气味极度厌恶的特性……

一个大胆的、带着荒诞色彩的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在我脑海中炸开!

这东西……该不会是某种天然的……驱虫(妖)草?!

我看着那几株被秦秀莲随意丢在篮子里的“猪不吃”,眼神变得无比灼热。这玩意儿,搞不好比骨头粉……不,比那半个糙米饼还要金贵!

“铁根哥?铁根哥?” 秦秀莲看我盯着她的篮子发呆,疑惑地叫了两声,“你快吃啊!饼子都凉了!”

“啊?哦!吃!这就吃!” 我回过神来,赶紧低头,恶狠狠地一口咬在那半块糙米饼上!

**硬!真他娘的硬!**

差点没把我那仅剩的几颗好牙给崩了!但我却嚼得无比香甜,混着口水,艰难地往下咽。每一口粗粝的食物滑过食道,都带来一种活着的真实感。

秦秀莲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慢点吃,别噎着。我…我先去采药了。” 她挎起篮子,又叮嘱了一句,“那骨头粉可千万别再吃了!还有,除草小心点,累了就歇歇,别硬撑。”

说完,她像只轻盈的小鹿,转身朝着更深的沟壑走去,麻花辫在身后轻轻晃动,留下淡淡的草药香。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沟壑的拐角,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剩一小半的糙米饼,再看了看那几株躺在篮子边缘、被当作兔粮的“猪不吃”……

饥饿感暂时被压制下去,但一种更强烈的、名为“搞事情”的冲动,却在我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赵扒皮,你想饿死我?王癞子,你想找我报仇?

嘿嘿,老子现在手里有饼,兜里有草(虽然还没到手),脑子里……还有个能挖出金矿的土鳖计划!

这望天田,搞不好……要变成我陈铁根发家的第一块“宝地”了!

我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饼子塞进嘴里,抄起那破锄头,看向刚才移栽的那株紧挨着“猪毛草”的灵薯苗,眼神锐利得像发现了猎物的鹰。

**种田?老子种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