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每次紧张,他都会攥紧刀柄,冰凉的刀把能让他安定下来,今天穿的是婚服,他都忘记了自己没佩刀了。
“我当然紧张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成婚…… 这辈子也就这一次,哪能不慌啊?”
“谁不是第一次成婚?”宫子羽拍了拍他的胳膊,伸手朝宫紫商的方向指了指,“你看看紫商姐姐,多么自在,一点都不像要成婚的人,倒像是要去赴宴吃酒似的,人家可比你洒脱多了。”
几人一起看向宫紫商。
宫紫商正拉着上官浅的手,头凑得极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她穿着绣满牡丹的大红嫁衣,头上的红盖头本就没盖严实,笑起来时身子前仰后合,盖头都快掉下来了,上官浅给她扶了几次。
“浅浅,你可算出来了!宫尚角那个狗东西,总算没再把你关在地牢里了,你看看你,脸都瘦了一圈,是不是他没给你好吃的?”
宫紫商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上官浅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心疼。
“不过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瘦的,穿嫁衣都显身段。我之前还担心自己腰太粗,嫁衣穿不上,结果金繁说,我什么样他都喜欢,胖点还可爱。”
上官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理了理红盖头上垂落的流苏,“你这样就很好,很漂亮。恭喜姐姐,终于嫁给喜欢的人了。”
“那可不!” 宫紫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小得意的狡黠,“其实这次办这么大的喜事,说是让宫尚角不好再关着你,倒不如说是我故意的!”
上官浅眼底露出几分疑惑,不明白宫紫商为什么这么说。
“我之前跟金繁提了好几次成婚,他总说再等等,一会儿说要先练熟新的刀法,一会儿说要帮子羽处理宫门的内务,就是不松口!”
宫紫商哼了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怨气,“我没办法,才跟他说,要是咱们成婚,宫尚角总不好再把你关在地牢里,肯定会放你出来观礼,这可是宫门的大喜事,总不能少了角宫的人。用这个借口,才让金繁同意,松口娶我的。”
上官浅轻声说:“我觉得你们是该早点成婚,现在就很好,成婚之后,就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说你不务正业,每天只知道追着男人跑了。”
“就是嘛!” 宫紫商立刻点头,语气里满是认同,“我也觉得金繁早该给我娶回家了!不过我追求金繁,才不是不务正业呢!你听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吧?”
“这里的‘金’,就是金繁的‘金’啊!跟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比金子还珍贵,怎么能算不务正业?”
上官浅被她这机灵的解读逗笑了,“你说得对,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本就是最珍贵的事。”
宫紫商见她认同自己,笑得更欢了,身子前仰后合的,红盖头再次往下滑。
上官浅无奈又好笑,只能再次伸手扶住,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别总笑了,盖头掉了可就不吉利了。”
没过多久,司仪的声音在庭院里响起:“吉时到 —— 请新人拜堂!”
金繁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牵起宫紫商的手。
宫紫商的手攥得很紧,像是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