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先生动了动被捆住的胳膊,“你们这见面就把人绑起来的模样,可不像没别的意思。”
“先生要是配合一点,也不会被绑。”
宫尚角语气不变,目光却锐利了几分,“知道了我想了解的事情,自然就会放了先生,眼下,还请先生委屈一下。特意来找先生看病的人不多,先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木棉先生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松了口:“行,也不怕告诉你,你说的那位姑娘,确实找过老夫。”
“所为何事?”
木棉先生却没直接回答,打量着宫尚角,“我猜,公子是那位姑娘的丈夫吧?”
见宫尚角没否认,他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有些事,问清楚了可不好,徒增伤心。老夫劝你们,还是别问了。”
“到底是为什么!” 宫远徵忍不下去,上前一步,“别在这绕圈子,再不说,我就把你这医馆拆了!”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老夫也直说了。那姑娘来找我,是想配避子汤。”
“避子汤” 三个字,木棉先生咬得极重。
宫尚角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
“先生,这是不打算说真话了?”
木棉先生一愣,按理说丈夫听到妻子背着自己避孕,不应该是难受失去理智吗?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他随即梗着脖子反驳:“老夫句句属实!那姑娘确实是来配避子汤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查?” 宫尚角冷笑一声,脚步往前迈了半步,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你想我相信,她专门买你的情报,冒着风险来找你,就只为配个避子汤?”
“老夫的避子汤,可和普通的不一样!那姑娘要的是长期有效,就算有人查药渣,也绝对检查不出来的方子!”
“她医术不差,若真想配不留痕迹的避子药,凭她自己的本事,谁也查不出来,何必特意来找你?”
木棉先生脸色僵住,一时分不清宫尚角说的这话,是真心还是在诈他。
宫尚角开口:“五百两,买先生一个答案。”
木棉先生有些不屑,这才诱惑不到他。
拿了上官浅那一大笔钱后,他看这五百两,也不觉得多了。
“黄金。” 宫尚角补充道,“五百两黄金。”
木棉先生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上的不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动摇。
他咽了口唾沫,挣扎着动了动身子:“老夫…… 老夫年事已高,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不过老夫有个习惯,会把每个病人的身体状况、问诊细节都记在医案里。前几天我才刚写了好久一位姑娘的医案,应该是用本紫色封皮的册子记录的。”
旁边的伙计看他为了钱一副没骨气的模样,撅了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