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笑着点头,搂紧了金繁的胳膊,拖着他一起来了角宫。
宫紫商边走边晃着脑袋,语气里满是调侃:“说起来,咱们宫家这堆人啊,宫二,宫三,宫四,每个都挺狗的。”
“宫二大狼狗,宫三小奶狗。”
金繁听着,终究还是没忍住追问,语气带着点无奈:“那执刃大人呢?”
“大,傻,狗。”宫紫商,一字一顿,咬牙说道。
前山,角宫。
晨光刚透过窗纱漫进房间,宫远徵就冲进了上官浅的卧房,他这几日翻遍了徵宫的医书药典,终于琢磨出了头绪。
此时榻上的上官浅还未起身,青丝散落在枕间,被褥松松垮垮搭在腰间,隔着屏风,见宫远徵闯进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睫,没半分被打扰的恼意。
“别睡了!” 宫远徵几步冲到榻前,不由分说拉起上官浅的手腕,指尖紧扣她的脉搏,一边细细感受,一边俯身盯着她的手臂、脸上来回打量,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藏着的秘密。
“我想明白了!不是武功,也不是药物 —— 药物顶多改变气血,绝做不到随心意变脉象!”
宫远徵猛地抬头,眼底闪着发现真相的光亮,语气笃定:“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是机关!你身上藏了能控脉的机关!”
上官浅这才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笑出声,发丝垂落在肩头,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恭喜你啊,远徵弟弟,猜对了。”
说着,上官浅主动把胳膊伸到宫远徵面前,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腕间,“再把把脉试试,看看现在是什么脉象。”
宫远徵立刻凝神感受,指尖下的脉搏平稳有力,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滑脉迹象。
正疑惑,就听上官浅开口:“三月。” 话音刚落,宫远徵指尖的脉搏竟真的变得轻柔滑利,和怀胎三月妇人的脉象分毫不差。
紧接着上官浅又道:“五月。” 那脉象瞬间又沉了几分,多了几分孕中期的厚重感。
“这机关…… 确实玄妙!” 宫远徵眼底满是惊叹。
“给——”上官浅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递给宫远徵,“拿去研究吧。”
宫远徵接过盒子,翻来覆去地打量,木盒入手温润,看不出半点开口的痕迹,他一边琢磨上官浅平常把盒子藏哪里了,一边试着把盒子打开,却怎么都找不到突破口。
“很值钱的呀,徵公子。” 上官浅靠在床头,慢悠悠提醒,“别用蛮力弄坏了。”
“呵,能有多值钱?” 宫远徵头也不抬,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傲气“我难道还赔不起?”
“就……” 上官浅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藏着笑意,“值你半个徵宫吧。”
宫远徵手一顿,脸上满是不屑,又晃了晃手里的木盒,语气里带着不信,“就这破木盒?值我半个徵宫?你再睡会吧,别说梦话了。”
“徵公子要是想研究,就拿回去慢慢琢磨,出去时,记得帮我把门带上。”上官浅语气里多了几分送客的意味。
这明显是要赶人了。
宫远徵捏着木盒,心里还在犯嘀咕,只能狠狠瞪了眼手里的木盒,转身往外走,临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嘲讽了一句:“我迟早能打开!到时候就让你知道,这破盒子根本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