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打过上官浅(2 / 2)

可上官浅早有预料,剑尖突然翻转,贴着刀刃滑过,改刺为挑,直取他手肘穴位,这招又快又准,若不是宫远徵反应极快,手肘早已被刺中。

两人在梅树下你来我往,没有内力碰撞,却比内力比拼更显凶险。

宫远徵的长刀如流云般流畅,招招带着宫门刀法的沉稳;上官浅的美人刺则以快制胜,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且擅长借力打力,常从宫远徵招式的破绽中寻得机会。

她时而用刺尖挑开长刀,时而用刺身格挡,甚至能在宫远徵挥刀的间隙,用指尖轻巧拨弄刀背,打乱他的节奏,显然对兵器的掌控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宫远徵喘着气,眼底满是震惊,“寻常黄玉侍卫都不会是你对手,你竟藏得这么深!”

上官浅笑着落地,剑尖收回,语气带着几分轻松:“我也没说过我武功不好呀。”

见宫远徵长刀再次横扫而来,上官浅忽然变招 ,身形猛地向后仰去,避开刀风的同时,手中美人刺顺着惯性向前挥出,剑身如银蛇般窜出,直逼宫远徵额间。

宫远徵瞳孔骤缩,下意识向后急退,脚步在石板上滑出半尺,带起细碎的霜粒。可这躲避终究慢了半分,美人刺的锋芒擦着他的额角掠过,精准挑中了宫远徵束发的墨色抹额。

墨色丝绦应声断裂,抹额带着发间的银铃一同飘落,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垂落在宫远徵肩头。

宫远徵还未站稳,便觉额角传来一丝微凉的刺痛,伸手一摸,指尖竟沾了点细血,是被美人刺的锋芒擦破了皮。

而上官浅已借着后仰的力道稳稳落地,美人刺收回身侧,剑尖还沾着一根从抹额上挑落的丝线。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散落的长发与惊愕的神情,趁宫远徵分神,美人刺突然向前一递,刺尖轻轻点在他胸口,随即立刻收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带着几分轻快:“我赢了。”

宫远徵看着地上的抹额,又摸了摸额角的细血,眼底充满了震惊。

这份震惊,一直持续到了宫尚角到来。

“我听说了,你没打过上官浅。” 宫尚角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目光落在宫远徵散落的长发与额角的细血上,笑意更甚。

“哥......” 宫远徵猛地回过神,脸上的惊愕转为窘迫,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出一个字,耳尖瞬间红透。

“不用说了。” 宫尚角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他紧绷的嘴角与泛红的耳根,“都写在脸上了。”

宫尚角看着弟弟较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油纸包着的热包子。还是刚从厨房取来的,油纸缝隙里还冒着热气,裹着豆沙的甜香:“先吃早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把包子推到宫远徵面前,宫尚角又补充道,“也别太放在心上,她的武功,本就比你想的厉害。”

一提这事,宫远徵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他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豆沙的甜意没冲淡他的不服气:“可她怀着孕啊!你说那上官浅会不会是假怀孕?哪有孕妇这么能打的?我早上跟她对招,她动作又快又狠,一点都不像怀着孕的人!”

宫尚角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每天给她把脉,她脉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气鼓鼓的样子,只当是少年人输给孕妇的不甘心。

“滑脉圆润流利,起落分明,哪有半分作假的样子?”

宫远徵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闻言动作顿了顿,含糊着嘟囔:“是…… 滑脉没有错,可我就是觉得奇怪……”

捏着手里的包子,宫远徵眉头又皱了起来,“万一她练了什么能伪装脉象的功夫呢?无锋的手段那么多,保不齐有这种邪门法子!”

宫远徵愤愤不平。

没打过上官浅,还是没打过怀孕的上官浅。

从今天开始,他每天多练半个时辰......不对......一个时辰。

下次一定要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