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才有用嘛!” 宫紫商睁开眼睛,拍了拍手,“要是神仙娘娘们显灵,让上官浅醒过来,我肯定好好感谢她们!对了,你不一起祈祷吗?多一个人祈祷,多一份希望啊!”
宫子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配合地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希望上官浅能平安醒来,也希望宫尚角能冷静一点。”
徵宫书房的暖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室内的凝重。
案榻上摊满了厚厚的纸张,全是宋妍进宫门后,侍卫记录的一举一动。
从她每日的饮食、作息,到她与丫鬟的每一句对话,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
宫尚角坐在榻边,指尖捏着张记录纸,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行字迹,
“宋四小姐身上用的是什么香粉?” 宫尚角的指尖停在一行记录上,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守在一旁的侍卫连忙躬身答道:“回角公子,是江南运来的玫瑰香粉,纯玫瑰花瓣磨制,还加了点蜂蜜,味道清淡,没有掺其他香料。”
“玫瑰。” 宫远徵从药囊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粉色的粉末,正是他之前试过的玫瑰香粉,“我早就试过了,不是它。” 他说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失望。
宫尚角将记录纸扔回榻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不会是这么表面的东西。她能这么大胆的下手,肯定有更隐蔽的手段。” 他抬眸看向金复,“女客别院中负责浆洗的人带来了吗?”
“回角公子,已经带来了,就在殿外。” 金复应道,随即转身朝外喊了声,“让她进来。”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布衣裙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负责女客院衣物浆洗的秋棠。
秋棠梳着简单的发髻,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看到满室的公子和侍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心冒出细密的冷汗。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秋棠身上,秋棠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回…… 回公子,奴婢秋棠,负责女客院的衣物浆洗。前日去取宋小姐的衣服时,闻到她的棉袍上有股特别的香味,当时只觉得好闻,没在意。可现在大家都在说上官浅小姐中蛊的事,奴婢再想起那香味,总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
“熟悉?” 宫远徵着急,“你在哪里闻过这香味?仔细想!”
秋棠被宫远徵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指尖死死攥着衣角,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
“奴婢阿娘以前在旧尘山谷的布坊做工,奴婢小时候经常去布坊帮忙打下手,帮阿娘晾晒布料、整理染缸。布坊里的染缸有很多,红色的用苏木,蓝色的用蓝草,每种颜色的染料,都会有不同的味道 —— 宋小姐衣服上的香味,跟我小时候在布坊闻到的某种染料味很像,只是隔了太久,奴婢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哪种颜色的染料了。”
宫尚角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向前倾了倾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旧尘山谷的布坊?你阿娘当年在哪家布坊做工?布坊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秋棠被宫尚角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紧,连忙低下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布坊的名字…… 奴婢记得阿娘提过,叫‘凝香布坊’,在旧尘山谷很有名。”
“凝香布坊?”古丸先生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老夫也知道,那‘凝香布坊’确实有名,而且…… 他们最擅长用花草染布。”
宫尚角的眼中终于燃起希望,看向侍卫,声音铿锵有力:“立刻派人去旧尘山谷,查‘凝香布坊’另外,远徵,你去女客院落,仔细搜查宋妍的房间。”
“如果有人敢阻拦,原地斩杀。”
宫远徵咧嘴冷笑,眼底闪过一丝桀骜的狠意:“放心吧哥!我早就想找机会收拾宋妍了!这次定要把她的老底都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