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终于停了,但化雪时的寒气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比下雪时更冷上几分。
当袅袅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白天被各种十全大补汤、药膳粥投喂得快要流鼻血,晚上还要被某个不知餍足的男人缠着进行“造人大业”,简直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消耗。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反复耕耘的土地,再肥沃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不是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这牛怎么没完没了啊!地快坏掉啦!!!
实在吃不消了,她开始想方设法地躲着单承宴。
书房?他说要批阅公文需要红袖添香——虽然最后总是添到榻上去。
花园?他说雪景甚美需人同赏——赏着赏着就抱回屋了。
最后,她灵机一动,以“年底铺子事务繁忙,需亲自坐镇”为由,天天早出晚归,直接躲到了优衣库后院,恨不得就在这里打地铺。
单承宴虽然不满,但毕竟是她正经营生,也不好强行阻拦,只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派人送来滋补汤水,晚上回府后那眼神更是幽怨得能滴出水来。
这天,当婷婷满面春风地来到优衣库寻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和温柔。她拉着当袅袅的手,还未开口,脸上就先飞起了两朵红云。
“袅袅,”当婷婷的声音都比平日软糯了几分,“我……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让你乐成这样?”当袅袅正核对账本,头也没抬。
“我……我有身孕了!”当婷婷终于说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幸福和期待。
“啪嗒!”当袅袅手中的毛笔掉在了账本上,晕开一团墨迹。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当婷婷依旧平坦的小腹,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过,瞬间照亮了所有迷雾!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她一下子全都想通了!
a单承宴近段时间所有反常的、执拗的、恨不得把她拴在床上的行为,瞬间都有了解释!
当婷婷还沉浸在喜悦中,见妹妹发呆,以为她是替自己高兴,便笑着催促道:“发什么愣呀?你也抓紧着点,到时候我们的孩子还能一起作伴呢!”
当袅袅缓缓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家嫡姐,语气幽幽地,带着一种“我终于破案了”的恍然:“我……说……呢……”
“嗯?说什么?”当婷婷不解。
当袅袅眯起眼睛,开始“审问”:“嫡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三皇子,前段时间是不是跑我家官人面前,炫耀自己马上就要当爹了?”
当婷婷被问得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啊?没有啊……殿下他虽然高兴,但也不会特意跑去七皇子面前说这个吧?多失礼啊。”
“那他有没有在别人面前,比如在朝堂上,或者跟其他宗室子弟在一起的时候,提起自己要当爹的事?”当袅袅换了个角度。
“这个……应该有吧……”
“那不就得了!”当袅袅一拍大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必然是在哪里被你家那位春风得意的样子秀了一脸,心里不平衡了,回家就找我‘撒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