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抬起泪眼,眼神变得空洞而疯狂,她忽然癫狂大笑:“我不会说的!你们知道了也没用!你们赢不了的!哈哈哈哈……”
“冥顽不灵!”三皇子厌恶地挥手,“来人!将这毒妇关押柴房,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柳如烟如同疯妇般大笑着被侍卫拖了下去。当袅袅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迅速从袖中掏出一颗小药丸,趁三皇子不备,闪电般塞入当婷婷口中。
“你做什么?!”三皇子惊怒交加,一把推开当袅袅,本能地护在床榻前,眼神凶狠地瞪着她。
单承宴眼疾手快,稳稳扶住当袅袅,面色不虞地看向三皇子。
当袅袅稳住身形,懒得跟这个“迟来深情比草贱”的渣男废话,只在心里又给他记上一笔。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咳嗽打破了僵局。三皇子难以置信地猛地回头,只见床榻上原本毫无生气的当婷婷,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子妃!皇子妃您醒了!”春桃喜极而泣,扑到床边。
三皇子彻底愣在原地,如同泥塑木雕。
当婷婷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轻声呢喃:“水……”
春桃连忙端来温水,小心喂她喝下。润了润嗓子,当婷婷的意识逐渐清晰,她抬眼环顾屋内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当袅袅身上,虚弱地问:“袅袅……事情……都结束了?”
“结束啦!”当袅袅笑嘻嘻地凑过来,“柳如烟已经关起来了!就是嘴硬,没供出主谋。不过没关系,有我们家承宴在,迟早撬开她的嘴!”
三皇子这才回过神来,冲上前紧紧握住当婷婷的手,声音颤抖:“婷婷……你……你没事?”
“我没事,”当婷婷轻轻抽回手,语气平静,“只是服了七殿下给的假死药。”
“假死药?”三皇子困惑地看向单承宴。
单承宴简洁解释:“三皇兄,这是我们为引出真凶,不得已设下的局。”
“局?”三皇子依然有些茫然。
当袅袅见状,拉起单承宴就往外走:“嫡姐,剩下的你自己跟三殿下解释吧!我们先走一步!需要审问柳氏随时叫我们哈~”
说完,不等三皇子反应,她便拽着单承宴溜之大吉。
屋内安静下来,当婷婷看着尚未完全消化这一切的三皇子,缓缓开口:“其实,妾身早就发现药炉被人动了手脚。幸得春桃倒药渣时巧遇太医,识破药中玄机。于是便将计就计,设下此局,只想让殿下看清柳氏的真面目。”
“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三皇子语气复杂。
当婷婷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却带着一丝疏离:“殿下,柳氏未曾过门,便在府中以‘柳妃’自居,殿下可曾制止?她挥霍无度,致使府库空虚,殿下可曾深究?她对春桃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殿下可曾公正处置?试问,在殿下如此‘宠爱’之下,妾身怎敢轻易告知实情?只怕到时,反被倒打一耙。”
三皇子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青红交错,羞愧难当。
当婷婷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今日,妾身便把话说明。柳如烟毒害皇子妃,罪不容诛。这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