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小厮诗奴立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单承南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些许不自在,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诗奴侧耳听了听,老实回答:“回殿下,听到了。守夜的兄弟说,三皇子妃留了七皇子妃在院里歇下,听这动静……大概是两位皇子妃还未安歇,在说笑吧。”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单承南心里咯噔一下!诗奴也能听见!不是他的幻觉!
但他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试图找出一点不同:“你……听得清晰吗?她们在说些什么?”
诗奴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回殿下,隔着一个院子呢,听得并不清晰,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笑闹声罢了。具体内容……属下听不清。”
隐隐约约?听不清?
单承南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为什么他觉得那么清晰?甚至能分辨出哪个笑声是当婷婷的,哪个是当袅袅的?还能脑补出她们打闹的画面?
完了。
他更确定自己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诗奴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变幻不定,时而疑惑,时而震惊,时而颓丧,忍不住关切地问:“殿下,您……可是有哪里不适?是否需要传太医?”
“不!不用!” 单承南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拒绝,语气甚至有点慌乱,“没事!本王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了。你退下吧,没事了。”
诗奴看着主子那明显“有事”却强装“没事”的样子,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是,属下告退。殿下早些安歇。”
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诗奴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廊下,侧耳倾听。隔壁院子里的笑声似乎小了些,但依旧能隐约听到,像夜风送来的银铃,清脆悦耳。
他抬头望了望隔壁院那被高墙遮住、却透出些许暖黄光亮的方位,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透着主子心烦意乱气息的房门,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而房间内的单承南,再次无力地趴回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别笑了!
求你们了!
睡觉吧!
他在内心无声地呐喊,只觉得这个夜晚,前所未有的漫长和……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当袅袅和当婷婷就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准备出门,连早膳都顾不上在府里用。
当袅袅一边走,还一边兴奋地跟身边的翠竹比划:“翠竹你是没看见!我嫡姐那身材!我跟你说,绝了!那胸,又挺又饱满!那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揽过来!还有那屁股……唔唔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面红耳赤的当婷婷和同样羞窘的翠竹一左一右捂住了嘴!当婷婷气得跺脚:“当袅袅!你闭嘴!大庭广众的你说什么呢!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