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早已模糊不清，被后来的冷落、羞辱和柳如烟的阴影覆盖。
她迟疑了很久，才用不确定的、带着迷茫的语气小声回答：“应……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
“好！” 当袅袅不等她说完，立刻截断了她的话，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充满力量，“既然你对他还有那么点真心，那就听我一句——别再犯傻了！”
当婷婷茫然地看着她。
“喜欢一个人，不是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不是用恶毒的手段去铲除对手，更不是像个怨妇一样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当袅袅的语气斩钉截铁，“真正的喜欢，是让自己变得更好！更耀眼！让他看到你！让他后悔！让他觉得失去你是他的损失！懂吗？！”
她看着当婷婷依旧迷茫空洞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道：“把你的长处！把你的优势！亮出来！让他看看，他当初娶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藏！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发霉、自怨自艾的怨妇！”
“长……长处？” 当婷婷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更加茫然了。
长处？她有什么长处？骄纵任性？善妒恶毒？还是……这副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躯壳？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枯槁的手，只觉得一阵悲凉。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当袅袅一看她这妄自菲薄的样子就来气，她猛地站起身，绕着当婷婷走了两圈，眼神像x光一样上下扫描着她，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语气也从恨铁不成钢逐渐变成了惊叹和……某种狂热？
“我的天！当婷婷！你是瞎了吗？还是被柳如烟那朵白莲花pUA傻了？” 当袅袅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可思议，“你看看你自己！巴掌脸！天生的冷白皮！这皮肤底子，放在21世纪……呃，我是说，放在哪里都是顶级的好不好！再看看这身材！虽然现在瘦了点，但底子还在啊！丰满的胸！杨柳细腰！这直角肩！这蜜桃臀！这比例！这身段！我的妈呀！妥妥的女明星胚子！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那种！”
当袅袅越说越兴奋，双眼放光，仿佛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还有！你不是会跳舞吗？我记得你当年跳的那支‘霓裳羽衣’，连宫里的教习嬷嬷都夸过！那身段，那韵律感！啧啧啧……这要是放在……嗯……放在合适的平台上，稍微包装一下，开个气质形体培训学院，或者做个美妆穿搭博主……我的天！绝对火遍全城！日进斗金啊！”
她此刻看当婷婷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落魄的嫡姐，而是在看一颗闪闪发光的摇钱树！
那赤裸裸的、充满商业野心的光芒，看得当婷婷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抱紧了虚弱的春桃，仿佛当袅袅下一秒就要把她抓去卖了。
“小姐……” 虚弱的春桃听着当袅袅这一连串夸张又精准的分析，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她看着自家小姐，用力地点头，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肯定：“三小姐……说得对！小姐您……您以前跳舞的时候……最好看了！比柳姑娘……强百倍！您……您就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