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追云默默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絮。今夜这岗,实在站得伤耳朵又伤胃。
当袅袅的指尖正划过单承宴绷紧的脊线,中衣系带在她齿间轻咬开,暖玉般的肩头蹭过他渗血的伤处:横竖太后都误会了... 吐息带着云香坊口脂的甜香喷在他喉结。
单承宴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腕,眼底欲色翻涌如熔岩:不行。要明媒正娶—— 尾音被当袅袅封进唇齿间。
锦褥在纠缠中滑落大半。当袅袅跨坐他腰间时,单承宴后仰的脖颈绷出青筋,喉间溢出困兽般的低喘。
掌心掐着她腰肢要将人掀开,偏生她足上伤口蹭过床褥,一声痛呼又让他卸了力道。
袅袅... 警告声哑得不成调,你脚上有伤...
伤在脚又不是... 当袅袅咬着他耳垂低笑,指尖探进他松垮的裤腰。
哗啦——!
拔步床帷幔被扯下半幅。单承宴赤着上身撞开房门,裹着满身情潮扑进庭院深秋的冷水缸。月华泼在剧烈起伏的背肌上,水珠滚过腰窝,在青砖地砸开朵朵暗花。
当袅袅拥着半敞的寝衣坐在床沿,盯着晃动的门帘目瞪口呆——这男人是戒过毒吗?!箭在弦上硬收弓?!
待单承宴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时,只见罗帐内玉体横陈。细腿斜搭锦被,肩头半露春色,睡颜娇憨得让人牙痒。他喉结滚动数次,终是扯过丝衾将人裹成蚕蛹,连人带被捞进怀里。
冷... 睡梦中的当袅袅皱眉躲闪,却在触到他冰凉胸膛时一个激灵。旋即像寻着暖炉的猫儿,手脚并用地扒上来,脸颊贴着他心口满足喟叹:暖和...
单承宴僵着身子不敢动。后背撞上床柱疼得闷哼,怀里人却蹭着他颈窝嘟囔:别吵...
窗外梧桐树上,追云忧愁地望着启明星——主子这日日回来冲冷水的毛病,原来是这么回事,成亲前怕是治不好了。
太后懿旨落进靖远侯府时,老侯爷笑得胡子直颤。翌日单承宴亲率十二驾朱轮车上门下聘,玄甲卫抬着的描金箱笼从正门排到长街拐角,引得全京城探头探脑。
殿下使不得!侯爷假意推拒着第二份礼单,袅袅是庶出,按例聘礼该减三成...
单承宴直接将鎏金礼单拍在案上:本王的王妃,何曾分过嫡庶? 眼风扫过屏风后嫡母攥紧的帕子,唇角勾起冷弧。
永寿宫里,太后捏着单承宴另备的礼单直皱眉:宴儿糊涂!哀家的孙媳聘礼怎可寒酸? 朱笔一挥添上南海珊瑚树、前朝羊脂玉磬,还特批了二十名御厨陪嫁。
新礼单送到侯府时,嫡母瘫在榻上喘气:太后...太后这是要掏空私库啊!
侯夫人慎言! 送礼单的太监忙制止。
嫡母指着礼单上二字直哆嗦:婷婷大婚,皇后娘娘不过添了套赤金头面!她...她一个庶女... 话未说完竟真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