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嘀咕:奇了怪了,上次生气,这次怎么反倒一副“还挺怀念那招”的欠揍表情?
男人心,海底针!
不过……好招不用第二遍!
她大手一挥,豪迈地斩断这个话题:“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提它干嘛!重点!重点!二公主的八卦,速速道来!”
单承宴见她不上钩,也不再逗她,清了清嗓子,进入了“说书先生”模式:“二公主乃皇后嫡出,性子嘛…用你的话说,‘泼辣蛮横’,在京中是出了名的。”
“当年她看中了一位老臣的孙子,那位公子才情相貌俱佳,可惜对公主无意。二公主哪管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缠磨得陛下头疼,最终一道圣旨,成就了这桩强扭的姻缘,便是如今的驸马爷。”
他顿了顿,观察着当袅袅听得入神的表情,继续道:“驸马心有不甘,对公主自然冷淡。公主骄纵惯了,哪受得了这份冷落?便开始了她的大业。”
“醉仙楼的清倌、武将家不得志的庶子、文官家被排挤的旁支、甚至落魄的民间俊秀书生…只要入得了公主的眼,都能在公主府谋得一席之地。驸马?”
单承宴嗤笑一声。
“他巴不得公主别来烦他。听闻驸马自己在外头也置办了一个温柔乡,时常流连青楼酒肆,两人算是…嗯,各得其所,互不干扰。”
“哇哦!开放式婚姻!玩得真花!”当袅袅忍不住用现代词汇精准吐槽,“皇后和陛下就由着她这么放飞自我?皇家颜面不要啦?”
单承宴说得口干舌燥,瞥了一眼桌上的茶壶,咂了咂嘴,眼神示意:上茶。
当袅袅秒懂,立刻化身殷勤小丫鬟,麻利地倒了一杯温茶,双手奉上,眼神里充满了“大佬快喝,喝完接着说”的恳切光芒。
单承宴很享受她这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接过茶杯,优雅地吹了吹浮沫,小口小口地品着,那速度慢得让当袅袅恨不得抢过来替他灌下去。
好不容易等他放下茶杯,当袅袅眼睛都快瞪圆了。单承宴这才满足地继续:“管?自然管过。陛下震怒,皇后斥责,禁足、罚俸、收回面首…手段用尽。”
“可惜二公主是块滚刀肉,消停个十天半月,风头一过,故态复萌。换面首的速度…”他顿了顿,瞥了眼当袅袅身上繁复的宫装,“比你换衣服还快。”
当袅袅听得啧啧称奇,这剧情怎么越听越耳熟?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等等!她那些面首里,有没有一个叫容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