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突然娇笑,撕开锦袍露出满身曼陀罗纹身:姐姐可知,为何选端阳动手?他指尖抚过冰雕底座,因为今日,整条运河都是你们的棺材!
惊雷劈断龙舟桅杆时,河面开始沸腾。数万只染疫的小龙虾从水下涌出,钳子上泛着诡异的荧绿。灾民们抓挠着溃烂的皮肤涌向祭台,指甲缝里掉出虫卵。
快走!单承宴揽着当袅袅跃上屋顶,却见玉奴立在旗杆顶端吹埙。音波所及之处,疫虾竟列队冲锋,将衙役逼得节节败退。
当袅袅抢过锣鼓猛敲:家人们!这些虾被下蛊了!快用雄黄酒泼!她扯开裙摆,露出绑满辣椒粉的衬裤,记住,往虾眼里撒!
混战中,玉奴的埙被箭矢击碎。他跌进虾群,任由毒钳撕咬:姐姐...其实那日火灾...鲜血从七窍涌出,是我把周娘子推出火场的...
单承宴的剑突然顿住,当袅袅趁机大喊:快封住他心脉!”
单承宴银针起手落下,当袅袅凑近玉奴:“别演临终忏悔了!解药配方是什么?
玉奴咳着血沫笑:姐姐的奶茶...加七钱断肠草...便是良药...瞳孔涣散前,他突然用口型比了二字。
子夜时分,暴雨冲垮青浦湾堤坝。当袅袅抓着浮木,看六皇子的私兵乘着楼船逼近,船头那人戴着青铜面具。
别来无恙啊,七弟。面具人掀开斗篷,声音有几分熟悉,当年冷宫那场火没烧死你,今日这虾海可能如愿?
单承宴的剑在雨中嗡鸣:六哥蛰伏数年,就为养这些虾兵蟹将?
回答他的是漫天箭雨。当袅袅操纵投石机抛射辣椒包,呛得敌军涕泪横流。
雨幕如织,单承宴的剑锋划破雨帘时,面具人袖中突然弹出两柄淬毒的峨眉刺,寒光直取咽喉。
单承宴旋身避让,青砖地面被刺尖犁出三道深痕,毒液混着雨水滋滋作响。
投石机二次装填的间隙,敌军弓弩手踩着同伴尸体叠成人梯,箭矢穿透辣椒粉雾直袭袅袅后心——单承宴反手掷剑,剑柄精准击碎箭杆,长剑回旋时削断三根攀墙的钩索。
面具人突然狞笑着踩动机关,地面翻出布满倒刺的铁蒺藜网。单承宴借力断戟跃起,靴底在网沿一踏,残戟如流星贯入敌阵,将推着火焰冲车的士兵钉在破败的堤坝上。
混战中雨势骤急,他抹了把脸突然猛扯腰间金铃,暗处顿时冲出十余名身覆鳞甲的死士,刀光织成密网罩向单承宴命门。
混战中,面具被挑飞,露出熟悉又轻佻的脸——正是六皇子!
六皇子眼见死士接连倒下,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烟雾弹。紫色毒雾在雨中炸开的瞬间,他反手割断腰间金铃绳索,数十枚淬毒银针从铃铛中暴射而出。
单承宴挥剑格挡时,六皇子已踩着倒下的死士肩膀跃上宫墙,鳞甲在雨中泛着青黑幽光。
七弟且看这个!他狂笑着扯开前襟,露出绑满火雷的胸膛,引线正在雨中嘶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