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声响里,满室烛火为八块腹肌镀上金边。水珠顺着人鱼线滚进腰窝,那道狰狞刀伤缠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平白给杀神添了三分萌态。
当袅袅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从锁骨凹陷游弋到腰侧凹陷,满脑子弹幕疯狂刷屏:这腰不是腰,是塞纳河畔的春药!这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看够了吗?单承宴慢条斯理系衣带,绷带尾梢扫过她鼻尖,需不需要本王转个圈?
要要要!当袅袅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惊到,不是...我的意思是,伤口护理要注意...
单承宴挑眉冷笑,不如郡主来给本王洗?
当袅袅战术性后退,后腰哐当撞上博古架。青瓷花瓶晃悠着要倒,被单承宴伸手扶住,臂膀肌肉在纱衣下隆起流畅弧度。她咽着口水摸向茶盏:那什么...你们习武之人是不是都自带荷尔蒙喷雾?
单承宴将人拎到桌前,八珍粥推过去时飘着可疑的焦香:见对方皱鼻子,又补了句,本王亲手熬的。
当袅袅舀起半勺炭状物,突然想起现代某位闺蜜的名言:帅哥做饭要命,但该死的让人想赴汤蹈火。她视死如归地咽下去,惊喜发现居然能吃:你这是...碳基生命维持餐?
烛火爆了个灯花,单承宴耳尖泛红地转开脸:总比万一某些人乱吃中毒强。
楼下忽然传来碗碟碎裂声,夹杂着朱英惊慌的。当袅袅走出房门扒着栏杆望去,少年正打翻滚烫的汤水,蒸汽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怎么看都像精心计算过角度。
单承宴倚着栏杆,看楼下朱英笨手笨脚的模样,轻嗤道:昭阳郡主挑伙计的眼光,倒是与挑小龙虾如出一辙——专捡张牙舞爪的。
哎,你不知道。当袅袅指尖在栏杆上敲出摩斯密码节奏,他挺可怜的,嗜赌的爹,早亡的娘和懂事的他。
话音未落,楼下摔碎瓷碗,朱英蹲在地上捡碎片。
郡主真是慈悲心肠。单承宴突然俯身耳语,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坠,做生意如若都像郡主这般,想必天下沿街乞讨的乞儿都能少不少吧。
当袅袅盯着楼下人来人往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姐姐尝尝这个!朱英捧着食碟蹦上楼,水晶冻在碟中晃出涟漪,我用井水湃了三个时辰...他突然踉跄,碟中液体精准泼向单承宴衣襟。
七皇子广袖翻飞,凌空接住食碟,半滴未洒:这手平地摔,倒比西市杂耍班的还精彩。
朱英连连鞠躬道歉,单承宴不为所动,当袅袅笑着为朱英说话倒是让单承宴冰冷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暮色中的东南官道,空气粘稠得能挤出蛤蜊汤。当袅袅第N次掀开车帘,终于看见水田里密密麻麻的红壳大军——小龙虾在稻梗间叠罗汉,举着钳子对马车行注目礼。
这哪是泛滥...她扒着车窗喃喃,根本是甲壳类丧尸围城啊!
车辕上的老农甩着竹竿驱赶虾群,闻言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前些日暴雨冲垮堰塘,这些铁甲将军把十里八乡的秧苗都啃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