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后担心了,袅袅如此聪颖绝顶,嫡母如何为难得了袅袅呢!”当袅袅笑得俏皮,模样逗得太后开怀。
“也是,你这小滑头,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你。”
“嗯……袅袅有一事要跟太后禀告。”
“你说。”
“袅袅年前在东八街盘了个铺子,明日便要开张……”
“嗯,你明日开张,今日才同哀家说,既已决定,又要哀家如何呢?”
“太后恕罪,袅袅只是担心……”当袅袅觉得现在什么借口都很苍白。
正叩首谢罪,忽听太后拨弄着白玉算珠轻叹:哀家当年若能在西市开间绸缎庄,何至于同先帝那群妃嫔争斗,又何至于被锁在这深宫中……太后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苍老惆怅。
窗外传来喧闹声,小宫女们正在廊下挂琉璃灯。当袅袅望着太后眼尾细纹,突然想起现代那些被迫退休的女高管:太后……
你且放手去做。太后挑眉,将冰裂纹茶盏推过来,有什么事哀家替你撑腰。盏中浮着几朵墨菊,正是当袅袅去年捣鼓的养生茶,“靠人不如靠己,靠男人更是可笑,女人就该有自己的傍身银子,才有为自己谋出路的资格。”
当袅袅惊讶这个年代的老太太居然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属实难得,心里感动得柔软成一滩水。
暮色渐浓时,永寿宫已摆满奇巧宫灯。当袅袅摸着太后特赐的玄铁令牌——凭此可自由出入宫禁,忽然觉得穿越也不算坏事。至少在这里,有个老太太会把她偷藏的银勺换成纯金的,会给她制新衣服——穿越前的当袅袅只是一个奋战在一线城市的996独居社畜,已经很少能感受到这种被理解和包容的亲情了。而这个身体的原主更不必说……
梅林积雪压枝时,鎏金走马灯将整片宫阙映成琥珀色。当袅袅扶着太后刚转过九曲回廊,就被满园珠翠晃得瞳孔地震——这哪是赏梅宴,分明是维密大秀现场。
左边那个像刘亦菲,右边简直是年轻版张柏芝...她掐着虎口才没吹出声响,心里算盘拨得飞快:贤妃髻间那支点翠凤簪,足够在东八街开三家分号。
当姑娘的香皂坊何时复工呀?李昭仪搭着宫女的手轻笑,腕间翡翠镯子叮当相碰,本宫定的茉莉香型,可别等到端午才能沐芳。
王美人突然呛声:姐姐这话说的,人家如今可是太后眼前的红人。葱管似的指甲划过红梅枝,昨儿还见贤妃姐姐拿香皂雕了并蒂莲呢。
当袅袅瞥见贤妃嘴角得意的弧度,突然悟了——这哪是催货,分明是后妃争宠新赛道。她拎起裙摆蹿到众人中间,活像个金牌销售:昭仪娘娘肤若凝脂,合该用荔枝蜜香型。美人姐姐眼角这颗泪痣,配上紫檀香岂不更勾...呃,更显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