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龙当即傻了，cpU过载得忘记了飞行，在差点坠机前才醒过神，赶紧慌乱的扑腾翅膀。
那模样，还有点滑稽。
程然忍住笑，表情无辜。“这回你们信了吧。”
五条龙：“……”
如果是长老的致命一击反弹数倍，确实能达到将大半星裂谷夷为平地的威能。
“那个……”程然见牠们沉默，好意提醒。“当务之急，我觉得你们喊打喊杀的没必要，还是先救救你们长老吧……牠还有气呢，不过再耽误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说话的功夫，金龙艰难地抬起头，深红色的眼睛看着程然一行，喉咙里滚出微弱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显然是在阻止龙族继续攻击。
五条巨龙盯着深坑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长老，翅膀扇动的频率都慢了几分，赤色、青色、蓝色的光芒在它们爪尖渐渐黯淡。
程然的话戳中了它们的软肋。
为首的红龙焦躁地在原地盘旋，爪子无意识地抓挠着空气。“我们治不了长老的伤，族里的治愈水晶还在坎德默森林深处，来回至少要三天，长老撑不了那么久！”
旁边的青龙也跟着急道。“普通草药根本没用！长老伤的是内腑，还有反弹回来的龙息灼烧，只有族里的上古治愈术才能救它！”
几条龙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慌乱，刚才的怒火早已被担忧取代。
程然看在眼里，悄悄拉了拉墨菲斯托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你们跟龙族到底怎么回事？听牠们的语气，你们之前在很远的地方，难道一路打过来的？”
拉结尔最为诚实，他点点头。“我们正想办法解开几个巫女的封印，牠冲过来二话没说就开打，我们根本没功夫解释。”
“追了我们几万里。”墨菲斯托揉揉眉心，身上的伤还在淌血，可他并没有多在意。“能在那片森林守十万年，果然都是毅力不凡的怪物。”
“就因为你们要解开巫女封印，追你们几万里？”程然眨眨眼，有点理解不了。
打开几个半魔封印，至于牠们穷追不舍到这个地步？
赫卡忒看出程然的疑惑，解释。“十万年前诸神决战，众神被规则本神审判，并非自愿赴死，祂们死后怨念不散，被规则本神封印在了坎德默森林最深处。”
“那些怨念融合了十万年的黑暗力量，早就凝聚成了人形，一旦破封，会吞噬所有活物的灵魂，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遭殃。龙族是守护封印的圣兽，所以看到我们试图解开巫女封印，还以为我们要打怨念的主意。”
程然颔首，这样就不奇怪了。
赫卡忒很是无奈。“我们要解的巫女封印，在坎德默森林外围的山谷里，离怨念封印至少有百里远，根本不会影响到那里。”
两种封印两码事，都不在一个量级，属于八竿子打不着。
但龙族多数都是一根筋，牠们才不会偏听偏信除了神以外的任何种族的“谎言”，执意认为墨菲斯托他们这些黑暗生物，肯定是在图谋不轨。
墨菲斯托表示，身为魔王，他很抱歉。
可谁说魔王就不能是个好人了？
弄清楚前因后果，程然心里琢磨了片刻，忽然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