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哥只是个热心肠啊。
“听你这口音,不是咱东北银,你是南方来的啊?”大哥将铲子交回给程然,感兴趣的问。
“是的大哥。”程然用铲子照大哥的方式又铲起雪来。
别说,这方法确实省劲,还铲得规整不乱跑。
果然劳动人民智慧多呀。
“你搁哪儿来的?搁这卖小吃呢,卖的啥呀?”大哥说着转悠到小吃车前,前前后后打量。
“滨海市,我卖羊杂烩加烧饼的。”程然没有抬头,依然吭哧吭哧铲雪。
“哦。”大哥一听,瞬间没了兴致。
那玩意儿搁他们这儿几条街就有一个,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回了哈。”大哥挥了挥手,帅气转身回去继续铲雪。
“好。”
铲了十几分钟雪,程然汗都出来了。
他吃了增强体质的药丸,现在身体不仅不虚了,啥啥毛病都好了,以前里外四层站个大桥还冷得跺脚。
现在里外三件,两条裤子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一点不觉得冷。
收起铲子和扫帚,烧饼也该出炉了。
盖住一半的炉盖被拿开,更加浓郁清雅的麦香混合芝麻特有的焦香在干冷的空气里纷飞,这让不远处闻惯了麦香的北方人都不禁侧目。
“老公,刚那小伙子说他在卖羊杂烩和烧饼?”一个穿红羽绒服的大姐扭头问身旁的男人。
“嗯呐。”
“那他这烧饼咋这香呢,都给我整馋啦!”
“咋的呀,我早上鼓捣那老大一桌饭就不香啦?”
“你这人咋啥醋都吃呢,干脆把我拴你裤腰带上得了!”
“哼。”
“我不管你啦!我得去买个尝尝!”大姐扔下铲子,非常有技巧的边滑边往程然小吃摊前走。
听到夫妻俩对话的街坊邻居也有被烧饼香吸引的,全都滑溜溜的溜向程然摊位。
几个人张牙舞爪,东扭西晃,不知道的还以为丧尸出笼呢。
程然抽了抽嘴角,别说,这景象还挺震撼的。
别地儿可见不着。
“小伙子,烧饼咋卖啊?”红衣大姐问。
“呃,烧饼是搭配羊杂烩吃的,买羊杂烩烧饼不要钱……单卖的话,两块一个。”程然道。
“嚯!你这价儿比咱东北还实惠!两块钱现在能干啥啊,老板你也太讲究了!”旁边另一人表情夸张道。
“这还是正宗炭火烧饼呢,这也太好了吧。”
“别的咱也不唠虚的啊!老板,麻溜儿给我整五个烧饼!”
“老板,给我整四个。”
“我也整四个。”
就这样,程然的羊杂烩还没熟,一炉烧饼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