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新生儿监护室(NIcU)夜班
惨白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将NIcU照得如同无菌车间。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奶香和新生婴儿特有的、带着奶腥的甜味。吴德穿着淡蓝色无菌服,口罩遮住大半张俊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暖箱和婴儿床间穿行,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冰原狼王。他的动作精准、轻柔,带着外科医生特有的稳定,修长的手指或轻触婴儿娇嫩的皮肤,或调试着监护仪的参数,记录本夹在臂弯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片静谧里唯一的节奏。(内心oS:35床心率稍快,需观察。42床喂养耐受良好。下一个,28床,男婴,顺产,Apgar评分9-10,常规检查。)
他停在28号暖箱前。里面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粉嘟嘟的小脸,稀疏柔软的胎发,小拳头无意识地蜷缩在脸颊旁,像只毫无防备的糯米团子。吴德的眼神不易察觉地柔和了0.5度。(内心oS:生命体征平稳。皮肤无黄染。很好。)
他轻轻掀开盖在宝宝下半身的小薄毯,准备进行腹部触诊和检查脐带残端情况。小家伙似乎被这细微的动作惊扰,小眉头皱了一下,小嘴咂咂咂咂,发出几声梦呓般的哼唧。
吴德的手悬停在宝宝腹部上方,指腹带着薄茧,却异常轻柔地准备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惊变陡生!
只见那睡得香甜的糯米团子,毫无征兆地、极其豪迈地……岔开了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
下一秒!
一道澄澈、透亮、还带着新生儿体温的淡黄色水柱,如同得到了精准的卫星定位,又像蓄力已久的微型高压水枪,以一种无比刁钻、一往无前的角度,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划破空气,带着“嗤——”的一声轻响
喷射在了吴德医生那张震惊到空白的俊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吴德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保持着弯腰、手悬停、准备触诊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那双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瞳孔在瞬间放大到极致,清晰地映照出——从他额前湿漉漉的刘海、顺着高挺的鼻梁(幸好有口罩挡了大半!)、滑落到眼睫毛(!!),再一路向下,滴滴答答……流向他无菌服领口的……黄金圣水!
几滴“漏网之鱼”甚至顽皮地挂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欲坠未坠,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暖箱里的小家伙,发射完毕,似乎心满意足,砸吧砸吧小嘴,小短腿一蹬,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发出小猪崽般满足的哼哼声,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睡前仪式。
(监护室内外)
“噗——”不远处正在记录数据的陈小雨,眼睛余光瞥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瞬间死死咬住下唇,憋笑憋得浑身颤抖!肩膀疯狂耸动!手里的笔在记录本上划出了一道扭曲的蚯蚓!
另一位在给旁边宝宝喂奶的资深护士张姐,也看到了全过程。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层层绽放,无声地开怀大笑,还得拼命忍住不发出声音吓着宝宝,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内心oS:哎呦喂!童子尿开光!吴医生好福气啊哈哈哈!)
监控台那边的实习医生小王,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控屏幕上吴德那僵硬的背影和他脸上、身上……反射着水光的……痕迹,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掉地上!
吴德的内心世界:
短暂的宕机后,吴德的cpU开始以超频速度疯狂运转,弹幕瞬间刷屏!
(内心oS:高压……水枪……抛物线……初速度……压强计算错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