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oS：她……在自学？）他心里的愠怒瞬间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取代——震惊？无奈？甚至……一丝哭笑不得？
“林薇薇，”吴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林薇薇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我……我来学习……查资料……我……我不是故意弄坏电脑的……我……我赔！我赔！”
吴德松开了她的手腕，走到电脑前，检查了一下情况。键盘进水，主机估计也够呛。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内心oS：学习？深更半夜？溜进值班室？还……淹了我的电脑？）
“值班室是医生休息和工作的地方，不是自习室。”吴德转过身，看着像只受惊兔子般的林薇薇，“而且，医院有规定，非工作人员不得擅自进入工作区域，尤其是夜间。你忘了？”
“我……我知道错了……”林薇薇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就是想……想多学点……考核表上说我基础薄弱……我……我想快点赶上……我……”
吴德看着她低垂的脑袋，额头上那块纱布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再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解释，心里的那点愠火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内心oS：笨是笨了点……但……这份劲头……）
他沉默了片刻，走到旁边的小床边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林薇薇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心oS：坐？他不骂我？）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边坐下，大气不敢出。
吴德拿起她摊在桌上的笔记本，翻看起来。上面字迹虽然潦草，但能看出很认真，很多地方还画了问号，打了星号重点标记。他翻到骨盆测量那一页，看到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骨盆，旁边标注着各种径线，虽然比例失调，但意思到了。
“骨盆外测量，哪几个径线？”吴德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啊？”林薇薇吓了一跳，赶紧回答，“髂……髂棘间径！髂嵴间径！骶耻外径！坐骨结节间径！”
“正常值范围？”
“髂棘间径23-26！髂嵴间径25-28！骶耻外径18-20！坐骨结节间径8.5-9.5！”林薇薇像背课文一样飞快地回答，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意义？”
“骶耻外径小于18提示骨盆入口前后径狭窄！坐骨结节间径小于8提示中骨盆狭窄！”林薇薇答得飞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吴德。
吴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又翻到产后出血那一页：“产后出血的早期识别？”
“胎儿娩出后24小时内出血量超过500l！或者……或者出现心率增快、血压下降、面色苍白、尿量减少等休克早期表现！”林薇薇越说越顺溜。
“处理原则？”
“止血！补充血容量！防治休克！寻找病因！对症处理！”林薇薇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着吴德。
吴德合上笔记本，递还给她。他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基础是薄弱。但……记性不错。”
林薇薇：“！！！” （内心oS：他……他夸我了？！虽然只是‘记性不错’……但……但这是夸我啊！）她瞬间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是，”吴德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学习要讲究方法，遵守规则。深更半夜溜进医院，不仅危险，还损坏公物。再有下次，停岗期延长一个月。”
林薇薇立刻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是……吴医生……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吴医生！急诊！刚送来一个孕妇！孕34周！剧烈腹痛！阴道流血！怀疑胎盘早剥！主任让您马上过去！”
吴德神色一凛！立刻站起身：“知道了！马上到！”他抓起听诊器，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还傻坐在椅子上的林薇薇：“还愣着干什么？想留下修电脑？”
林薇薇：“啊？” （内心oS：啊？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学吗？”吴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跟上！去急诊！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产后出血早期识别和处理！”
林薇薇：“！！！” （内心oS：去急诊？！学习？！）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笔记本和笔：“是！吴医生！我马上来！”她像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上了吴德的脚步，冲向了灯火通明的急诊科！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回荡。林薇薇看着吴德挺拔而坚定的背影，感觉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归属感！（内心oS：他……他带我去急诊！他让我跟着学习！）
值班室里，那台被水淹了的电脑还冒着袅袅青烟（？），摊开的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骨盆图旁边，仿佛还残留着吴德指尖的温度。
（内心oS：潜力评估：上升中……好像……真的在上升？！）林薇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脚步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