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美丽的女士。”
威廉摇了摇头：
“我只是……陈述了一些事实，并提出了一些合理的疑问。比如那位柳柒先生的力量确实存在不稳定性，不是吗？至于恐慌，那是人类自己内心滋生的东西，与我何干？”
他顿了顿，看着徐婉冰冰冷的脸色，似乎觉得很有趣，继续道：
“我的任务，或者说这份‘零工’的内容，就是挑起华夏民众对你们超管局的质疑和不信任。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网络上的声音，我可是‘欣赏’了不少。”
他微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徐婉冰强压下怒火，冷声道：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我们会将你的罪行和身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看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威廉闻言，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公之于众？呵呵……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徐队长。”
他带着戏谑，轻声说道：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连根拔起，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算你们把我推出去，告诉所有人‘看，这是个坏血族，一切都是他搞的鬼’，那又怎样？”
“民众会想，为什么你们超管局没能提前阻止？为什么会让这种危险的异类潜入？会不会还有更多？”
“我的存在，恰恰证明了你们的管理存在漏洞，证明了超凡力量的不可控和危险性。这份猜忌，已经扎根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道：
“况且，我刚刚说了，我无国无家，甚至连你们数据库里最基本的身份信息都没有。一个不存在的人，你们要怎么向公众‘解释’我呢？”
“一个来自传说和恐怖故事里的生物？只会加深恐惧罢了。”
徐婉冰握紧了拳头。
她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
舆论处理确实没这么简单。
徐婉冰冷冷的说道：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让你好过。”
威廉无所谓地笑了笑：
“随意吧。我在冰冷的棺材里已经沉睡了百年，时光对我们而言意义不大。”
“这间审讯室，或者你们的什么特殊监狱，对我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休息’。你们想关我多久就关我多久，我有的是时间。”
审讯陷入了僵局。
对方完全是一副滚刀肉的态度，不惧威胁，不受惩罚的威慑。
审讯暂时结束。
威廉被两名全副武装的超反部队战士从审讯椅上解下。
准备将其押送至超自然羁押中心。
就在他被押到门口时，威廉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对着徐婉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对了，美丽的女士，友情提醒一下。这个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哦。”
徐婉冰眉头猛地一拧，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威廉无辜地摊了摊被铐住的双手：
“我的意思是，这次龙海市的精彩演出，目前……只死了一个人哦。这只是个小小的序幕，对吧？”
徐婉冰逼近一步，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危险起来：
“你们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威廉徐婉冰的气势压得心里发慌。
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凝重。
但很快又被玩世不恭取代：
“不好意思，美丽的女士，我只负责完成我的工作。至于我的雇主是否还有后续安排，或者其他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别的计划……”
“我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完。
他不再理会徐婉冰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顺从地被战士推搡着离开了审讯室。
金属门在身后关上。
徐婉冰依然站在原地：
“只死了一个人……”
对手隐藏在更深层的黑暗里，而他们，甚至连对手的真正面目和最终目的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