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透过悦容坊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苏月正站在熬制间的灶台前，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砂锅里的膏体。锅里的雪灵芝玉容膏泛着温润的奶白色，随着搅动，表面泛起细密的泡沫，清苦的草药香混着蜂蜜的甜香，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细棉布裙，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上面沾了些不易察觉的药粉。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盯着砂锅——这雪灵芝玉容膏是用沈砚之送的雪灵芝为主料，搭配了珍珠粉、茯苓、当归等十余种药材，熬制时火候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糊，少一分则药性不足。
“老板娘，外面来了好几位夫人，都说要来看你新做的雪灵芝膏呢！”春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雀跃。
苏月动作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关火，将砂锅端到一旁的案几上，用干净的纱布过滤掉药渣，然后将过滤后的膏体倒进早已准备好的白瓷罐里。“知道了，你先去招呼着，我马上就来。”
等她将最后一罐雪灵芝膏盖好盖子，用丝帕擦了擦手，走出熬制间时，铺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几位穿着华贵的夫人正围坐在梨花木桌旁，低声交谈着，看到苏月出来，立刻停下了话头，纷纷看了过来。
“苏老板，你可算出来了！”坐在最中间的李夫人笑着起身，她穿着一件石榴红的织金褙子，头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晃得人眼晕，“我们可是听说你新做了一种雪灵芝膏，特意来尝尝鲜的！”
苏月笑着走上前：“李夫人说笑了，不过是新试的方子，还请夫人们多提提意见。”她说着，让春桃将刚做好的雪灵芝膏端了上来。
白瓷罐打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几位夫人顿时眼前一亮。李夫人率先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膏体，放在手背上轻轻涂抹——膏体细腻丝滑，一抹即开，手背上立刻变得水润润的，原本有些干燥的皮肤瞬间焕发出光泽。
“哎呀，这膏子可真不错！”李夫人惊喜地说，“比我之前用的玉容散还要滋润，而且这香味也清淡，不刺鼻。”
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试了试，都赞不绝口。张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感慨道：“我这脸啊，一到秋天就干燥起皮，用了多少膏子都不管用，没想到这雪灵芝膏这么好用！苏老板，这膏子怎么卖？我要十盒！”
“我也要十盒！”
“给我留五盒！”
一时间，铺子里热闹起来。苏月笑着安抚道：“夫人们别急，这雪灵芝膏刚做好一批，数量有限，每人限购两盒，今日先到先得，明日还会有新的出来。”
“什么？限购两盒？”李夫人有些不满，“苏老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我可是你的老顾客了！”
苏月耐心解释道：“李夫人，不是我不肯多卖，实在是雪灵芝太过珍贵，很难得。我也是托了朋友的关系，才弄到这么一点，只能慢慢熬制。等日后我找到了稳定的货源，一定给夫人们多留些。”
李夫人闻言，只好作罢：“那好吧，先给我来两盒。对了，苏老板，我听说你这雪灵芝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送的？你们俩……”她挤了挤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