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这“老古董”哪怕只恢复了一丝皮毛,也绝非普通金丹修士可比。
小冰冰也重新振奋起来,小拳头一握:
“就是!本精灵的玄霜之力也解封了一点点!虽然离冻结星辰还差得远……但冻死几个不开眼的元婴老怪还是没问题的!”
他说着,小手一挥,一缕细若发丝的精纯冰蓝寒气射出,精准地将茶几上我吐出的瓜子壳冻成了一小撮晶莹的冰粉,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我看着那堆冰粉,又看看眼前这一貂一草,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震惊?有之。狂喜?亦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一种对未来的茫然。
金丹修为、满级功法、灵宝法衣……这一切如同梦幻泡影,却是由眼前这两个来历恐怖如斯、麻烦恐怕同样不小的“灵兽”带来的。
我沉默地嗑着瓜子,白玉茶杯里的灵茶热气袅袅,模糊了我的神情。
窗外,昆仑虚的夜色彻底笼罩了天地,主峰之外的风雪依旧在永无止境地咆哮,如同亘古的叹息。
卧室内却温暖如春,宝光流转。暖榻上的白貂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在默默汲取着洞府内充沛的灵气修复自身。
小冰冰则好奇地落在我新换的流仙裙上,伸出冰凉的小手指戳着那如霞光般流淌的布料,发出细碎的惊叹。
“神魔战场……九幽玄冰窟……”
我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那无尽的虚空,看到那个早已湮灭在传说中的血腥战场。
“那地方……”白貂闭着眼,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追忆和难以言喻的冰冷。
“早已被打碎,散落于诸天万界的夹缝,成为永恒的废墟与绝地。
星辰的残骸是那里的沙砾,神魔的枯骨是那里的山峦,凝固的法则乱流撕裂着一切敢于踏入的生灵……是真正的万物终结之所。”
它的声音平淡,却描绘出一幅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末日图景。
小冰冰也打了个寒颤,飞到我肩头坐下,小手抱着我的脖子,小声道:“那里……好冷,好黑……到处都是可怕的意志碎片在嚎叫,一点都不好玩!”
“那你们……”我想问他们为何离开那绝地,又为何流落到此,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涉及太深,此刻问也未必有答案。
我转而问道:“昆仑虚呢?开山之时……又是怎样的景象?”我看向白貂。
白貂的尾巴尖灵巧地动了一下,依旧闭着眼,仿佛陷入了更深沉的回忆:“混沌初开,清浊始分。此峰乃不周倾塌时飞溅的一块混沌原石,承天之柱气运,立于此间。
初时,并无宗门,只有荒莽混沌,罡风如刀,地火奔流……后来,有生灵于此悟道,结庐而居,聚拢气运,筚路蓝缕……渐渐才有了‘昆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