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本皇，不想动手。”
他的语气中，没有炎帝的狂暴，也没有剑圣的锋锐，只有一种亘古不变的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动手，对他来说，是一件没有意义，也十分麻烦的事情。
凤千羽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看向虚空的某处，淡淡地开口了。
“材质密度不均，内部结构存在裂隙。”
“作为基石，存在坍塌风险。”
死寂。
鬼王以为自己会再次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的暴怒。
但他错了。
这片重力墓场，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过了许久，那个古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情绪。
那是一种，被人触碰到了逆鳞的……冰冷。
“渺小的生灵，你成功激怒了本皇。”
“本皇屹立万古，见证星辰生灭，大陆变迁。本皇自身，便是‘不朽’与‘坚固’的定义。”
“今日，本皇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绝对防御！”
轰！！！
整个混沌空间，猛然向内一缩！
无穷无尽的重力，化作了实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灰色岩石构成的球体，将两人彻底封死在核心！
而球体的表面，一张巨大而古朴的脸庞，缓缓浮现。
“在本皇的‘万古归墟’之中，时间静止，空间坍塌，一切都将被碾为最原始的粒子。”
“来，让本皇看看，你的无知，能有多可笑。”
不动石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凤千羽看着周围那不断收缩，散发着终结气息的灰色壁垒，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原来如此”的表情。
然后，她伸出了一根手指。
对着那坚不可摧，号称绝对防御的壁垒，轻轻一弹。
咚。
一声轻响，仿佛是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
-
下一秒，在不动石皇那双由岩石构成的，亘古不变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让他道心崩裂的画面。
以那根手指触碰的点为中心，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他那“绝对防御”之上……疯狂蔓延！
那不是被外力击碎的裂纹。
而是……从内部，从结构本身，发生的……崩解！
凤千羽收回手指，再次取出了那颗熟悉的暗红色种子。
“结构有误。”
“推倒，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