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吾主！”
“愿为主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震惊全场。
赵无极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数千名刚才还把赵无极当成救星的二皇子府兵，个个如遭雷击。
他们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紧接着，凝固的表情瞬间破碎，化为一片茫然。
他们……听到了什么？
吾主？
赵无极……这个，手握东陵国最强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血将军，竟然，称呼那个女魔头为……主上？
不。
不可能。
这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他们，被吓出了幻觉！
然而，下一秒。
一个比赵无极下跪更让他们震惊的场景出现了。
“参见吾主！”
“愿为主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哗啦——！
五万名身披重甲的京营将士，在主帅跪下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
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
五万人！
五万柄出鞘的战刀，五万面冰冷的铁甲！
在这一刻，同时向着那道血色身影低下了头颅。
“哐当——！”
五万副膝甲同时撞击地面，汇成沉闷巨响。
这声音比雷鸣更震慑人心。
这声音如无形重锤。
砸碎了旧时代的脊梁。
也砸碎了在场所有旧时代残党心中最后的侥幸。
完了。
彻底，完了。
原本还心存幻想的二皇子府兵，在这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一片发黑。
“噗通。”
一名士兵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下。
他竟被这颠覆世界观的一幕吓晕过去。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噗通！噗通！”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不断响起。
无数士兵在这股精神冲击下彻底崩溃。
他们的信仰和世界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连京营都投降了。
不，那不是投降。
那是迎接君王的朝拜。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人？！
“赵无极！你疯了！”
就在这时，一声夹杂着愤怒与不敢置信的咆哮从京营阵中爆发而出。
之前那名劝谏赵无极的副将猛地从地上站起。
他涨红了脸，指着赵无极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是东陵国的将军！你的俸禄，是君家给的！”
“这个妖女，她杀了陛下！杀了太子！她是我东陵国，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竟然认贼作主？你对得起君家的知遇之恩吗？”
他的声音充满悲愤与不解。
也问出了所有京营将士心中的疑惑。
赵无极没有回头。
他甚至连姿势都未曾变幻分毫。
他只是依旧恭敬地跪在凤千羽面前，用冰冷的语气缓缓开口。
“聒噪。”
两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是死亡的判决。
下一秒。
“噗嗤！”
一道血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