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们了。”
凤千羽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在三位长老之间,一闪而过。
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碾压。
第一位长老,试图用他的本命魔器——一柄由万人骨骸炼制而成的白骨幡,来抵挡。但凤千羽只是屈指一弹,一缕金色的火焰便落在了幡上,那坚逾精钢的魔器,瞬间便被烧成了虚无。紧接着,那长老也在绝望的目光中,被金色的火焰,彻底吞噬。
第二位长老,选择了燃烧精血,化作一道血光遁走。可他刚刚飞出不到十丈,一只由暗红色神光凝聚而成的巨大凤凰之爪,便凭空出现,将他连同那道血光,一起捏得粉碎,爆成一团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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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长老,也是最狡猾的一个,他竟是直接舍弃了肉身,神魂出窍,想要以灵体形态逃脱。然而,他刚刚离体,便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从凤千羽的方向传来。他的神魂,不受控制地,被拉扯着,飞向了凤千羽的掌心。
“不!饶命!”
他在空中发出凄厉的求饶,但凤千羽只是面无表情地,五指合拢。
那圣境长老的神魂,便如同一颗脆弱的气泡,无声地,湮灭了。
兔起鹘落之间,四位天煞宗的圣境长老,飞灰湮灭,形神俱灭!
整条走廊,死一般地安静。
只剩下,天煞鬼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浑身抖如筛糠。
他的胆,已经彻底被吓破了。
逃!必须逃!
将这个消息,告诉天机阁的大人!这个女人,是个怪物!一个远比鬼王君临渊,还要恐怖的怪物!
他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口本命精血,洒在自己的恶鬼面具上。那面具瞬间活了过来,发出一声尖啸,化作一道黑光,包裹着他,便要撕裂空间,强行遁走。
这是他压箱底的保命秘法,天煞遁空术,一旦施展,就算是高他一个境界的人,也休想拦住。
然而,他眼前的空间刚刚泛起一丝涟漪。
一只手,便穿透了那层涟漪,轻描淡写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如同拎一只小鸡一样,从空间通道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凤千羽那张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但在天煞鬼君的眼中,却比他面具上的恶鬼,还要恐怖一万倍!
“砰!”
他被狠狠地,掼在了墙壁上,坚硬的墙体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他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身引以为傲的魔功,在对方那股霸道力量的侵入下,被摧枯拉朽般地冲垮,丹田气海被瞬间封印。
“你……你到底是谁?”天煞鬼君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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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羽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摘下了他脸上的恶鬼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的脸,但此刻,这张脸上,写满了,扭曲的,惊恐。
“祭坛,在哪?”凤千羽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天煞鬼君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她怎么会知道祭坛?!
看到他的反应,凤千羽便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她也不废话,指尖之上,再次燃起那簇,金红与灰败交织的火焰,缓缓地,凑近了天煞鬼君的眼睛。
“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比如,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神魂被一寸寸剥离、焚烧、吞噬的滋味。相信我,那个过程,会很漫长,也很……有趣。”
感受着那簇火焰中传来的,足以让他的灵魂都为之蒸发的毁灭气息,天煞鬼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凄厉地尖叫起来,“祭坛……祭坛就在城东的……废弃城隍庙地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凤千羽收回了火焰。
也就在这时,天字一号房的门,缓缓打开。
君临渊缓步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地上那如同死狗一般的天煞鬼君,只是走到凤千羽身边,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她刚才掐过天煞鬼君脖子的手。
“别碰这些脏东西,手会弄脏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宠溺,仿佛刚才那个一念间,覆灭了天煞宗五位高手的,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一个需要呵护的瓷娃娃。
他抬起眼,冰冷的紫眸,扫了一眼,早已吓傻在一旁的万宝楼管事。
“这里,处理干净。”
“今晚,万宝楼顶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明白吗?”
“明……明白!小人明白!”那管事魂飞天外,连连点头。
君临渊不再理会他,他看向凤千羽,眼神温柔:“接下来,我们去抄了他们的老巢?”
凤千羽看着被自己拎在手里的天煞鬼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天机阁,你们的“钥匙”,我要一根一根,亲手,全部折断!
两人身形一动,便带着俘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融入了京城深沉的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个,瘫在地上,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的,万宝楼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