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所谓的‘千年寒玉床’,根本不是什么棺椁。它,是一道门。”
“一道,通往皇陵之外,一条谁也想不到的暗河的,生门!”
“当年,母后假装病重,瞒过了所有人。在‘薨逝’的那一晚,她启动了机关,用一具早就准备好的替身,换下了自己。然后,她躺进了那张‘寒玉床’,顺着暗河,离开了这座让她窒息的皇宫。”
东方璟拿起桌上那枚散发着荧光的玉佩,递到凤千羽面前。
“这,是启动‘寒玉床’上另一个出口的钥匙。也是母后留给我的,唯一的信物。”
凤千羽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冰凉。她能感觉到,玉佩中,蕴含着一股与她体内“渊龙之脉”隐隐共鸣的,奇异能量。
她忽然想起孙天景那句疯话:“以渊龙之脉,唤醒沉睡之龙。竟要以先皇后之棺椁为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难道……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母后,她现在……”
“不知道。”东方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只在信中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寻找彻底摆脱‘天凰血脉’桎梏的方法。她说,当我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需要任何人庇护时,便可去寻她。”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千羽。
“而现在,启动你那‘渊龙之脉’,需要这张床。而我,也需要借此机会,去确认一件事。”
“一件,我怀疑了十几年,却始终不敢去证实的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耳语。
“我怀疑,母后当年,并非独自离开。”
“她离开时,可能……带走了什么东西。一件,让父皇震怒,却又不敢声张,只能用‘深情’来掩盖的,绝世至宝。”
凤千羽的心,猛地一沉。
她明白了。
东方璟要的,不仅仅是帮助她拿到寒玉床。他还要借此,揭开当年那场惊天大案的,最后一层帷幕!
这是一场,比她想象中,更加疯狂的豪赌。
赌注,是他们两个人的命。
“好。”
凤千羽没有半分犹豫,将那枚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我陪你赌。”
东方璟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忽然,笑了。
所有的阴霾,所有的恨意,都在这一刻,被她眼中那股无所畏惧的烈火,烧得干干净净。
他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更喜欢,和疯子,并肩作战。
“玄影令何在?”他沉声喝道。
凤千羽将那块漆黑的令牌,放在了桌上。
东方璟拿起令牌,与那枚玉佩,并排放在一起。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响彻整个书房。
“今夜子时,夜探皇陵。”
“目标,不是盗墓。”
“是回家,取一件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