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程一鸣声音沙哑，还差最后一点。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杨婷芳一袭红裙站在门口，红唇微扬：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程一鸣头也不回，左手掐诀在身后布下一道隔绝结界：杨老板擅闯私人场所，不太合适吧？
杨婷芳轻笑一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程公子在我店里带走客人，不也没打招呼吗？她的目光扫过衣衫不整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我的血色浪漫效果不错？
苏雨晴闻言浑身一颤：那杯酒...！
程一鸣终于清除了最后一丝蛊毒，收回手掌站起身。
他不动声色地擦去脸上的血迹，挡在苏雨晴面前：对一个普通人下手，黑寡妇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普通人？杨婷芳挑眉，能让你程大少如此紧张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她突然抬手，一道粉光直射苏雨晴眉心。
程一鸣早有防备，仙骨光芒一闪，将那粉光吞噬殆尽。
出乎意料的是，吞噬这道能量后，他竟清晰地感知到了杨婷芳体内情蛊母虫的位置——就在她心脏附近。
你...
杨婷芳脸色微变，显然察觉到了异常。
程一鸣突然笑了：多谢杨老板送礼。
他暗中运转新获得的能力，反向操控那道联系。杨婷芳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连退三步。
有意思。她很快恢复镇定，眼中却燃起危险的光芒，看来我们的程公子又进步了。
说着，她突然扔出一个烟雾弹，粉红色雾气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程一鸣立刻屏息，同时护住苏雨晴。
等烟雾散去，杨婷芳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程公子...
她走了吗？苏雨晴虚弱地问道。
程一鸣点头，撤去结界。
叶星辰立刻冲了进来：没事吧？我刚才被她的手下缠住了。
没事。程一鸣转向苏雨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苏雨晴低头整理着衣服，耳根通红：我...我记得一些片段...她抬头时眼中带着泪光，我是不是...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
程一鸣摇头：不是你的错。他递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从后门离开宴会厅。
夜风拂过程一鸣的脸庞，带走些许燥热。
他内视体内，发现那些被吞噬的情蛊能量竟然在仙骨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粉色旋涡，与玄天诀真气和平共处。
更奇妙的是，通过这个旋涡，他能隐约感知到杨婷芳的方位——东南方，约三公里处，正是迷情酒吧的方向。
一鸣？苏雨晴轻轻拉住他的袖子，谢谢你救了我。
程一鸣回过神来，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澈，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刚才她滚烫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心跳漏了半拍。
应该的。他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干涩，这几天你先别单独行动，杨婷芳可能还会找你麻烦。
叶星辰在一旁咳嗽一声：我先去取车。识趣地走开了。
夜色中，苏雨晴突然小声问道：那个...我们真的...？
没有。程一鸣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即又觉得太过生硬，补充道，我只是帮你解了蛊毒。
苏雨晴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落。
她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轻声道：无论如何，谢谢你。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我好像...获得了一些奇怪的能力。
程一鸣一愣：什么能力？
苏雨晴伸出右手，指尖突然亮起一点粉光：就是这样...
程一鸣倒吸一口冷气——这正是合欢天经的基础能量！情蛊被清除后，居然在她体内留下了修炼种子。
远处传来叶星辰的喇叭声。
程一鸣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正朝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
明天我来找你，详细检查一下。
他帮苏雨晴拉开车门。
上车前，苏雨晴突然转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这是谢礼，不许拒绝。说完迅速钻入车内，留下程一鸣呆立原地。
夜风吹过，他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无奈地笑了。
体内的粉色旋涡轻轻颤动，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程一鸣望向东南方的夜空，知道与杨婷芳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