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气运之力涌入林枫的祭坛，系统面板上的老六点数和自身气运值开始以恐怖的速度飙升。林枫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爆，但他强忍着痛苦，全力运转功法，将这些无主的气运炼化。
崖坪之上，狂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
林枫盘膝坐着，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皮肤下的筋脉一根根暴起，扭曲蠕动，将他平日里还算清秀的脸庞撑得有些狰狞。
不是简单的痛。
是撕裂。
数十种截然不同、又都霸道无比的气运之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李纯阳那股锋锐的剑形气运，试图刺穿他的经脉。
洛雨凝的七彩气运，则试图将他的神魂冻结。
而道无涯那份玄黄气运，带着一丝腐朽的宗门业力，沉重地压在他的丹田气海。
这些力量，每一股都属于一个天之骄子，带着他们主人的骄傲与意志。
它们互相排斥，互相攻伐，而战场，就是林枫的身体。
他的灵识之海，已是一片混沌。
【警告：气运祭坛持续过载，结构崩坏度37%……】
【过载气运已启动紧急转化方案。】
【+31,000老六点数。】
【+45,000老六点数。】
【+60,000老六点数。】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冰冷的提示音却成了催命的符咒。
林枫牙关紧咬，渗出的血丝染红了嘴唇。
他不能就这么被撑死。
太憋屈了。
“万象归一！”
他心中怒吼，强行运转起自己最根本的功法。
丹田气海中，他自身那团原本混沌不清的气运，被强行催动。
它不再躲闪，不再退让，而是主动化作一个无形的磨盘，开始缓缓转动。
一缕霸道的剑形气运冲撞过来。
“咔嚓！”
磨盘将其碾碎，分解成最纯粹的能量粒子。
一股柔韧的七彩气运缠绕上来。
磨盘转动，将其拉扯、撕裂，同样化为齑粉。
这个过程带来的痛苦，比刚才的冲撞更加剧烈。
那是骨头被一寸寸磨碎的感觉。
但林枫硬是扛住了。
他想起了上辈子通宵达旦赶项目的时候，靠着一瓶又一瓶的咖啡，把脑袋熬成一锅浆糊，也得把代码写完。
现在，不过是换了种形式的“加班”而已。
死不了，就往死里干！
……
通天峰，观星台。
气氛有些微妙。
光幕上的金色光波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扫过仙界版图，平稳得有些过分。
“这光……太干净了。”
洛雨凝再次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疑虑。
“天道昭雪鉴过处，就算是凡尘俗世，也该因生灵愿力而泛起涟漪，为何这一路上，平滑得没有一丝波澜？”
李纯阳负手而立，闻言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圣女太过多虑。我等气运汇聚，威能盖世，任何驳杂之气在其面前，都只会瞬间净化，留不下痕迹。这正说明了其威力浩大。”
道无涯也赶紧附和，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结果。
“李兄说的是。或许是那妖邪太过弱小，直接被洪流净化了，连痕迹都未留下。”
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但此刻，任何能让他安心的理由，他都愿意相信。
洛雨凝不再争辩。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那道横扫天际的金光，心头的不安愈发浓重。
这不像是在搜寻。
更像是在……巡游。
一个只有外壳、没有灵魂的躯体，在执行一个预设好的程序。
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