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封死出口!
与此同时,海湾入口处的海面上,也出现了几条荷兰人的小艇,显然是预先埋伏好的,试图阻止任何船只出港。
形势依然危急!
“顾不了那么多了!起锚!升帆!冲出去!”阿彪见状,知道不能再等,怒吼着下令。
三艘主船和两艘小艇奋力起航,冲向海湾口。
“开火!阻止他们!”扑来的荷兰战舰上,军官发出了命令。
轰!轰!
战舰侧舩喷射出火焰,炮弹呼啸着飞来!
所幸夜色和船速影响了炮击精度,炮弹落在船队周围,激起巨大的水柱,船身剧烈摇晃。
“不要还击!全力冲过去!”司徒文大声喊道,此刻与战舰对射无异于以卵击石。
流亡者的船队凭借对水道的熟悉和相对较小的体型,在弹雨中艰难穿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艘被狙杀小队骚扰的荷兰旗舰也终于稳定下来,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两艘战舰形成了夹击之势。
眼看就要被堵死在海湾内。
突然,那艘冲在前面的荷兰战舰上,接连传来几声惨叫!
原来是雷震的狙杀小队,在完成对旗舰的骚扰后,竟然冒险转移,潜行到了这艘战舰的侧翼,再次发动了冷枪狙击!
一名正在指挥的军官应声倒地!
这一下,这艘战舰的攻势顿时一滞,水手们惊慌地寻找掩护,炮击也出现了混乱。
就是这短暂的混乱!
流亡者船队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如同离弦之箭,险之又险地从两艘战舰的夹缝中冲出了海湾,驶入了开阔的外海!
“全速前进!摆脱他们!”阿彪声嘶力竭地吼道。
船队将风帆升到极致,借着夜色和风势,向着远海拼命逃去。
两艘荷兰战舰显然不甘心到嘴的鸭子飞走,尤其是对方还拥有令他们震惊的新式火铳,立刻调整航向,全力追击。
海面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荷兰战舰速度更快,火力更强,不断开炮轰击。
流亡者的船只则凭借灵活性和夜色的掩护,做着之字形机动,躲避着炮火。
不时有炮弹近距离落下,木屑纷飞,险象环生。
雷震的小艇也成功与主力船队汇合,登上了大船。
这一夜,注定无眠。
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祈祷着能摆脱追兵。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经过一夜的亡命奔逃,借助黎明前的一场短暂海雾,船队终于勉强甩开了荷兰战舰的追踪。
但每个人都清楚,危机远未解除。
他们只是暂时脱离了最直接的威胁。
在这片陌生的海域,荷兰人如同阴影,随时可能再次出现。
而他们的船只受损,补给消耗,前路依旧迷茫。
陈启明站在船尾,望着身后渐渐消散的迷雾和空无一人的海面,心中没有逃脱的喜悦,只有更深的紧迫感。
线膛枪的威力,已经引起了强敌的贪婪。
未来的路,必将更加艰难。
他握紧了拳头,目光投向前方无边无际的蔚蓝。
必须找到新的家园,必须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