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寒光乍现,三名黑衣打手已扑至工棚门前。
一人挥刀便欲劈开门锁。
“嗤!”
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
一枚幽蓝的簪影精准没入那持刀手腕。
那打手惨叫一声,钢刀“哐当”落地,手腕瞬间乌黑肿胀,整个人抽搐着倒地,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翘儿身影如鬼魅般从门后闪出,虽肩头动作略有滞涩,但步伐灵动,另一枚普通银簪直刺第二名打手咽喉。
那打手惊骇后退,险险避开。
第三名打手见状,怒吼着挥刀劈向翘儿,刀势狠辣。
翘儿侧身闪避,牵动肩伤,动作慢了半分,刀锋擦着她臂膀掠过,带起一溜血花。
陈启明看得心惊肉跳,知道自己不能再干看着。
他猛地抓出怀中石灰粉,却见院中三人战作一团,怕误伤翘儿,不敢乱撒。
眼看另一名打手缓过劲来,抽出短刃加入战团,翘儿以伤体独斗两人,险象环生。
陈启明目光急扫,猛地落在墙角那堆试验失败的玻璃废料上。
那些凹凸不平、边缘极其锋利的碎玻璃块,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一大块边缘锐利的失败品,对着那名正欲从侧翼偷袭翘儿的打手吼道:“看镖!”
那打手下意识回头。
陈启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狰狞的碎玻璃狠狠掷出!
他毫无准头,但距离极近。
那打手见一道模糊黑影袭来,带着破风声,下意识挥刀格挡。
“咔嚓!”
碎玻璃撞在刀身上,顿时爆裂开来,无数尖锐碎片四散飞溅!
那打手首当其冲,脸上、手上瞬间被划出数十道血口,虽不致命,却剧痛难忍,鲜血模糊了视线,惨叫着捂脸后退。
另一名与翘儿缠斗的打手也被几片飞溅的玻璃碴划伤,动作一滞。
翘儿岂会放过这等机会?
毒簪如毒蛇出洞,瞬间没入其脖颈。
那打手身形一僵,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直挺挺倒地。
最后那名被鲜血模糊视线刚恢复些许视力的打手,眼见同伴顷刻间一死一重伤,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再战,转身就想翻墙逃跑。
“留下吧!”
翘儿冷喝一声,袖中滑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