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臀部和大腿还在地板上,因为无法发力,只能被动地被我的力量拖着走。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沉重,每一点微小的移动,都耗费着我巨大的体力。
“快了……就快了……”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给自己和他打气。
终于,他的肩膀和大部分背部都靠在了沙发坐垫的边缘。但最关键的一步来了——如何将他的臀部从地板完全挪到沙发上。
我稍微松了一下力,想调整一下姿势,寻找更好的发力点。然而,就在我松力的这一瞬间,他原本刚刚离开地面的臀部因为没有支撑,猛地向下一沉,眼看就要再次滑落到地板上!
“啊!”我低呼一声,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来不及多想,一只手迅速环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死死抵住他的后背,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托举、回揽。
我感觉到自己手臂和腰腹的肌肉都在尖叫抗议,但好在,终于在他彻底滑落之前,将他稳稳地固定住,并且借着这股冲劲,连拖带拽,终于将他整个人的重心成功地挪到了沙发坐垫上。
他几乎是半躺在沙发上,双腿还无力地垂落在沙发边缘,脚踝依旧保持着些许不自然的姿势。他的头靠在沙发靠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微微张合,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危机暂时解除,但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他这样半躺的姿势并不舒服,也无法休息。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闭着眼睛缓了几秒钟,然后尝试着自己用手臂撑住沙发坐垫,想要坐直身体。
可是,他那双刚刚经历了极致痉挛,又耗尽力气配合转移的手臂,此刻软得像面条。手臂不住地颤抖,手肘几次试图撑起身体,都在发力的一瞬间就软了下去,根本无法支撑起他自身的重量。他的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因为用力而紧紧皱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不甘的闷哼。
看着他连坐起来都如此艰难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我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上前。
这次,我直接面对面地,几乎是半跪半坐在他身前,伸出双臂,再次环抱住他的上半身,从他的腋下穿过,双手在他的后背交叠。
“别自己使劲了,我来。”我轻声说着,然后深吸一口气,核心收紧,利用腿部蹬地和腰部挺起的力量,抱着他,像拔萝卜一样,向上、向后提拉。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轻微地颤抖,他在努力地配合我,哪怕只是减轻一点点我负担的微薄力量。我们俩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都同样粗重而急促。
一点,又一点……他的身体终于被我抱着,缓缓地、艰难地离开了沙发靠背,然后,我调整方向,让他能够靠坐在沙发角落里。
当他的后背终于完全贴合在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坐姿时,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瘫软了下来。
我直接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茶几,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像是被风箱拉扯着,火辣辣地疼。手臂和腰腹传来阵阵酸软无力的感觉,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苍白的脸上因为刚才一番折腾,倒是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汗水将他额前的头发彻底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皮肤上,显得脆弱又狼狈。
客厅里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真的像是刚刚跑完了一场耗尽全力的两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