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爆料”,语气轻松:“我们家脏脏包写的总结可有意思了。前面都是正经的工作回顾,最后偏偏好像‘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说非常欣赏周屿老师的才华,但也仅限于工作上的欣赏和佩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私人层面的特殊感情。”我模仿着脏脏包平时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那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了嘛!”
“哇哦!”苏曼立刻夸张地叫起来,“这是隔空喊话,在线辟谣啊!”
脏脏包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但眼神里却分明带着一丝被我说破心事的释然和感激。
我朝她眨眨眼,继续加码,这次是看着江予安,仿佛在跟他分享闺蜜的趣事,但声音足够让全桌人都听到:“而且哦,今天早上,她还特意给我发了微信‘汇报战果’呢!说她一大早就拉上了我们社里另一位编辑苏晓,两个人直接登门拜访周屿了。”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才慢悠悠地说:“不仅把昨天那束花和那条项链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还把话彻底说开了,明确拒绝了对方。最绝的是,为了避嫌,她干脆利落地把和周屿后续的所有工作对接,全都转交给苏晓负责了。以后啊,工作上没有往来,私下更是彻底不联系了。这处理方式,够干脆吧?”
我说完,桌上一片短暂的安静,随即爆发出各种感慨。
“可以啊谈编辑!够果断!”沈煜明竖起大拇指。
“这才是专业编辑的素养嘛,公私分明。”姜宇轩点头附和。
我爸妈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缘由,但也听明白了大概,看着脏脏包的眼神里带着赞赏。
我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沈默,虽然依旧没有抬头,但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些,紧绷的肩线似乎也松弛了一点点。他拿起勺子,默默地舀了一勺姜宇轩帮他盛的汤,慢慢地往嘴里送,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种刻意营造的疏离感,仿佛减弱了不少。
脏脏包在我的“助攻”下,似乎也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她端起茶杯,佯装恼怒地对我说:“林月!就你话多!把我老底都掀了!”
我笑着举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我这是帮你澄清事实,避免误会嘛!”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宴会继续,欢声笑语依旧。我知道,感情的症结非一日之寒,解开的过程也可能漫长。但至少在此刻,在这充满祝福的日子里,我为我关心的人,送上了一份她或许需要的、小小的解释与支持。剩下的路,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