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你又在水下欺负我了,是不是?”
被当场抓包,我非但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笑起来,脚趾在水下又故意蹭了蹭他的脚背,溅起一小片水花。
“哪有欺负?”我狡辩,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这是在帮它们做‘水下复健’,促进血液循环,懂不懂呀,江律师?”
他看着我强词夺理的模样,终于也绷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容在水汽氤氲中显得格外温柔纵容。他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我的耳朵。
“好,复健。”他顺着我的话说,语气里满是宠溺,“那请问林复健师,我这个病人,表现还合格吗?”
“表现嘛……”我故意拉长语调,脚丫子在水下轻轻踩了踩他的脚面,“勉强及格吧!主要是我的‘治疗’手法太高明了!”
“你什么治疗手法?”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追问,深邃的眼睛在氤氲水汽中亮得惊人。
我被他问得一噎,哪有什么正经手法,纯粹是胡诌。眼看编不下去,我干脆耍赖,猛地向前一扑,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到他身上去,把发烫的脸颊埋在他湿漉漉的颈窝里,企图用这种方式逃避他的视线和追问。
水波因为我的动作剧烈地荡漾起来。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得向后微微一仰,原本撑在浴缸边缘维持平衡的右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几乎是本能地环住了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怀里。
我的腰侧被他手掌贴住,感受到那带着水渍的、灼热的触感,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闪扭动。
我这一动,他以为我要挣脱,那原本还撑在浴缸边缘的左手也立刻松开,迅捷地参与到“围剿”我的行动中来,从另一侧也揽住了我的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环抱。
一瞬间,他两只手都离开了赖以支撑的浴缸边缘。
我们俩都顿了一下,等待着他身体下滑的失控感。然而,预想中的狼狈并没有立刻发生——毕竟浴缸里还有个我,正紧密地贴在他身前,我的身体,无形中成了他新的、柔软的“支撑点”和缓冲。
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意识到即使双手都不做支撑,他也不会立刻滑落水底。这个发现似乎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放纵的理由。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左手依旧牢固地环着我的腰,防止我“逃跑”,而右手则开始不安分地向上移动。
那带着水珠和灼热体温的手掌,先是抚过我的脊背,引起我一阵细微的战栗,然后绕过肩膀,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道,稳稳地停在了我的胸前——不是情色的揉弄,更像是一种充满占有欲的、紧密的贴合与守护,掌心正正地贴在我的心口,仿佛要按住我因为他而失控狂跳的心脏。
“现在,”他的鼻尖几乎蹭到我的鼻尖,呼吸交织着温热的水汽,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高明’的林复健师,能告诉我你的‘治疗手法’了吗?还是说……需要我这个‘病人’亲自来……感受一下?”
水波在我们周身轻轻晃动,映着顶灯,碎成一片片晃动的金光。在这方私密的、温暖的天地里,所有的玩闹都化作了无声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