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虚拟冲撞和传感器故障叠加导致的严重错觉！
对，一定是这样！
魏昂在心里再次巩固了这个想法，避开了黄延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
他强提着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沙哑而微弱地对众人说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休息半小时之后，之后我们再集合......讨论一下明天的具体安排......”
说完，他甚至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尤其是黄延，几乎是咬着牙，扶着墙壁，一步一挪，踉踉跄跄地独自率先离开了训练室，那背影看上去无比的痛苦。
黄延看着他那副惨状，想着他挨了重击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最后还得自己想办法圆谎，自己偷偷去找治疗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
他摇了摇头，带着这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着议论纷纷并逐渐散去的人群，一起走出了训练室的大门。
黄延没有跟随大部队一同离开训练大楼，他刻意放慢脚步，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稍后的位置。
训练服上那几处焦黑的痕迹在走廊灯光下颇为显眼，但他浑不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其中一块烧灼的边缘。
没走多远，旁边另一间训练室的门嗡地一声滑开，刘雄和他的队友们鱼贯而出，脸上还带着刚结束训练的兴奋或疲惫。
刘雄一眼就看到了黄延，眼睛一亮，立刻跟队友们摆摆手，“明天见啊各位！”说完就小跑着凑到黄延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延哥！可算结束了，我们放学了，一起走啊？”
刘雄语气轻快。
黄延摇了摇头，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前方魏昂那群人隐约消失的方向，语气带着点无奈：
“我们队那个傻逼的魏大队长发话了，半小时后还要集合，总结今天，布置明天。暂时不走了。”
“啊？还练？”刘雄撇撇嘴，“这魏昂逼事儿真多......那行吧，我先撤了。”
黄延像是想起什么，叮嘱道：
“你先走吧，顺便去接一下欣嬅，你带她一会儿，我这边结束就过去找你们。”
“没问题延哥，包在我身上！”
刘雄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问，“对了，刚才听他们议论，说魏昂在训练室里差点被虚拟野猪拱废了？真的假的？你没事吧？”
黄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真的，他确实挺惨的。我没事，好得很。”
刘雄见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心：
“成，那我先溜了，一会儿见！”
两人一起走出训练大楼，刘雄快步走向教学楼去取书包，黄延则独自一人走到宽阔的操场上，找了个背阴看台的水泥台阶坐下。
阳光斜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微微后仰，手肘撑在上一级台阶，目光看似放空，实则脑海中在复盘刚才虚拟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