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还有事，先走了。”李思瑶走到黄延身边，声音不算太大，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她说着，还轻轻往黄延身边靠了靠，姿态明显是要和他一起离开。
围着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有人还想再挽留，可看着李思瑶冷淡的眼神，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再堵着。
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对着黄延的背影拍了张照，显然是想记下这个能让李思瑶主动同行的人；也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人是谁啊”“好像是强化系的”“这小子真幸福啊”，但终究还是慢慢散开了。
李龙见李思瑶要走，也赶紧跟上来，脸上还带着习惯性的谄媚：“妹妹，我跟你一起……”话还没说完，李思瑶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甚至带着几分警告的冷意，李龙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脚步也硬生生停住了。
周围还没完全散开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低下头憋笑。刚才李龙还一口一个“我妹妹”，现在被李思瑶一个眼神就制止了，这反差实在有点滑稽。可没人敢真的笑出声，毕竟李龙家在河城的势力摆在那儿，谁也不想惹麻烦。
两人远离人群，李思瑶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黄延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你可把我害惨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关系近了，以后他们会针对死我。”
黄延吐槽着，但李思瑶没有回话。
片刻后，黄延又说：“你怎么一直不联系我？之前我给你发微信、打电话，你都没怎么回。”
李思瑶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先开口祝贺：“恭喜你觉醒了。”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谢谢。”黄延攥了攥手心，还是把想问的话说了出来，“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没有为什么。黄延，我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李思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黄延，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
这句话，黄延其实早有准备。
从两年前李思瑶去帝都后，联系越来越少，他就可以猜到了。
可此刻从李思瑶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心里有点发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不适，又问：“你怎么变化这么大？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在河城，年龄太小了，眼界太小了。”
李思瑶的语气依旧冷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去了帝都之后，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异能者世界，以前的日子，就当是过去了。”
黄延还想再问，比如她在帝都过得好不好，可还没等他开口，不远处的车库方向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开了过来，车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到李思瑶身边时慢慢减速，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