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艳的是“琉璃多宝鱼”。多宝鱼蒸得恰到好处,鱼肉雪白,肚子里的金枪鱼蓉透着粉,淋上的琉璃汁是用冰糖和橙汁熬的,透亮得像玻璃,浇在鱼身上,顺着纹路往下流,在盘底积成小小的“湖泊”,刘一帆蹲在盘前看了半天,突然对摄像师说:“给个特写,这道菜的每处细节都值得拍。”
评委试吃环节,主评委叉了块“云雾鲈鱼”,鱼肉在叉子上颤巍巍的,放进嘴里没嚼两下就化了,鲜得眼睛都眯起来:“这蒸汽火候太准了,鱼肉里还带着葱姜的香,一点腥味都没有!”另一位法国评委尝了“金毛狮子鱼”,金黄的“狮毛”在嘴里“咔嚓”响,外酥里嫩,蘸着旁边的椒盐,连说三个“妙”!
轮到非洲队的烤罗非鱼,评委刚咬一口就皱起眉,红色果子的酸混着鱼肉的腥,还有点焦糊味,刘一帆放下叉子,委婉地说:“创意很……大胆,但下次可以试试先腌一下鱼。”佐藤的生鱼片被评委评价“太厚,咬不动”,杰克的鱼球碎在地上,连试吃的机会都没了。
观众互动环节,大屏幕上播放各国鱼肴的特写,华夏队的六道鱼一出现,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弹幕里更是刷成了红色:
“‘金毛狮子鱼’太绝了!这刀工是鲁班转世吧?”
“‘云雾鲈鱼’像从仙境里捞出来的,我愿意为它买机票去现场!”
“非洲队的烤鱼看着像炭,小日子国的生鱼片像肥皂,华夏队稳了!”
老灶台里,街坊们已经开始庆祝,张大爷把鸟笼举起来晃,画眉鸟“啾啾”叫着,像在唱歌;刘婶往灶上炖了锅肉,说等孩子们回来庆功;王铁柱蹲在门槛上,旱烟袋抽得“吧嗒”响,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刚才镜头扫过华夏队的鱼肴时,他看见炎耀往“醉鳝糊”里加的花雕酒,正是他藏在樟木箱里的那瓶十年陈。
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华夏队的灶台干干净净,六道菜摆成一排,红的、黄的、白的、绿的,像幅流动的鱼趣图。刘一帆在评分板上写下分数,华夏队以断层第一晋级,非洲队、小日子国队、美利坚队遗憾淘汰。杰克临走前,偷偷跑到华夏队的灶台前,盯着“金毛狮子鱼”的“狮毛”看了半天,突然说:“下次……能教我怎么切鱼丝吗?”
炎耀笑着递给他块“鱼形凉糕”:“先尝尝甜的,等比完赛,教你!”
夕阳透过赛场的玻璃窗,给六道鱼肴镀上了层金边。炎耀、炎昭、胡东东站在灶台前,看着彼此沾着鱼鳞的手,突然笑得直不起腰——刚才忙得太急,炎昭的鼻尖上沾了点面粉,像只小花猫;胡东东的围裙上蹭了片鱼鳞,闪着银光;炎耀的头发里还别着片柠檬皮,是做醉鳝糊时不小心夹进去的。
观众席上的掌声还在继续,老灶台的街坊们已经开始盘算庆功宴的菜,刘婶说要做道“全鱼宴”,跟孩子们的比赛菜比一比。或许最好的鱼肴,从来不是多复杂的工艺,是对食材的尊重,是团队的默契,是把寻常的鱼,做出让人想起家的味道——就像那道“奶汤鲫鱼”,简单的白汤里,藏着每个华夏人记忆里的暖。
下一轮决赛,他们要面对的是法国队和意大利队,据说他们的招牌菜是“松露煎鳕鱼”和“番茄炖鱼排”。炎耀拍着队友的肩膀,眼里的光比“琉璃多宝鱼”的汁还亮:“没事,咱有千年的鱼肴功夫,怕啥?”
这赛场的鱼故事,还没到收网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