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昭把炎曜往身后拉了拉，自己挺着小胸脯，可颤抖的小腿暴露了他的害怕。他看着爸爸手里的鸡毛掸子，突然想起在天庭时，玉帝的玉如意虽然华丽，可哪有这鸡毛掸子看着吓人？
“知道错了吗？”王铁柱的目光像钉子，钉在俩娃身上。
炎昭咬着嘴唇没说话，炎曜却“哇”地一声哭出来：“爸，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逃课……”
“错在哪了？”王铁柱举起鸡毛掸子，木柄“啪”地敲在自己掌心。
“我们……我们不该说谎……”炎昭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让掉下来，“不该把做菜看得比上学重要……”
“知道就好！”王铁柱深吸一口气，突然把炎昭拽到身前，扒下他的裤子，“我让你们记住，做人第一要诚实，第二要知道啥是正经事！”
“啪！”鸡毛掸子落在屁股上，声音清脆得吓人。
炎昭疼得“嗷”一声叫出来，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板上。他想躲，却被爸爸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咬着牙，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啪！啪！啪！”掸子一下下落下，带着王铁柱压抑了一上午的怒火。他看着儿子白嫩嫩的屁股瞬间红起来，心里像被针扎，可手却没停——这顿打，必须让他们记一辈子。
轮到炎曜时，这小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还是乖乖地把屁股撅起来。鸡毛掸子落下时，他哭得撕心裂肺，却断断续续地喊：“爸……我再也不敢了……我要上学……”
王铁柱的手终于停了，鸡毛掸子“哐当”掉在地上。他看着俩娃趴在床上，屁股红得发紫，哭得喘不上气，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屋里只剩下俩娃的哭声，像两只受了伤的小猫。哭着哭着，炎昭突然凑到炎曜耳边，用气声说：“咱可是食神和食圣……居然被凡人揍了屁股……太丢人了……”
炎曜抽噎着回：“早知道……投胎当小孩这么惨……当初就不该跟玉帝吵架……”
“还敢说！”王铁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俩娃赶紧闭上嘴，吓得往一起缩了缩。
李秀莲端着药膏走进来，眼圈红得像兔子：“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过来，妈给你们上药。”
药膏抹在红肿的屁股上，凉丝丝的，却还是疼得俩娃龇牙咧嘴。李秀莲一边抹药一边掉眼泪：“你们以为爸妈愿意打你们？是怕你们走歪路啊……喜欢做菜没错，但得先学会做人，学好本事，将来才能真正把菜做好，做给更多人吃。”
炎昭吸了吸鼻子，突然说：“妈，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一定先上学，写完作业再帮店里做菜，再也不逃课了。”
炎曜也跟着点头，眼泪还在掉，却认真地说：“我要好好学习……将来算出最好吃的菜谱……”
王铁柱站在门口，听见这话，突然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俩娃的头：“知道错就好。记住，做菜先做人，立身先立学。啥时候把这道理弄明白了，再谈当大厨的事。”
俩娃重重地点头，眼睛哭得像核桃，却亮得惊人。
那天晚上，俩娃趴在床上，屁股还火辣辣地疼，却硬是把落下的作业全补完了。炎昭的数学题写得工工整整，炎曜的生字本上，每个字都带着泪痕，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或许，这顿打比任何说教都管用——它让两位曾经的天庭食神明白，凡间的成长，不光有锅铲的香，还有教训的疼，更有必须遵守的规矩。
就像王铁柱说的，要想炒出最好的菜，得先学会把人生这锅“大菜”，炒得堂堂正正，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