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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鲁克篇-13-无形之功——忠诚的无声证明(2 / 2)

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里,沙鲁克如同一个沉浸于创作的、癫狂的作曲家,昼夜不停地“编织”并播放着一首名为“崩溃”的交响乐。

这首“乐曲”并非巨大的噪音,而是直接渗透进“熔炉”掩体厚重岩壁和隔音层的、无法被常规手段隔绝的复合频率音波。它混合了:

无法辨别的低语: 仿佛来自墙壁内部、通风管道深处,无数人用模糊不清的语言窃窃私语,内容无法听清,却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听觉神经,引发莫名的烦躁与猜疑。

已故首领的“忏悔”: 沙鲁克通过分析缴获的通讯记录,完美模仿了佣兵团不久前战死的、深受爱戴的老团长的声音频率和说话节奏,编织出一段段断断续续、充满懊悔和质疑此次行动正确性的“幻听音频”,如同幽灵的拷问,直击成员们的信仰核心。

扭曲的回忆片段: 他捕捉到掩体内成员们时常哼唱的、一首代表团队精神的古老战歌的旋律,然后将其扭曲、变调,加入不和谐的音符,使其变得诡异而令人不安,摧毁他们赖以凝聚的文化符号。

引发生理不适的次声波: 持续不断的、特定频率的次声波,如同背景中的瘟疫,悄然引发掩体内成员们普遍的头晕、恶心、心悸和莫名的恐惧感,削弱他们的体力和理智。

这持续不断的、无孔不入的声波攻击,效果是毁灭性的。

起初,佣兵们以为是设备故障或心理压力导致的幻听,试图忽略。

但随着时间推移,低语声仿佛在耳边萦绕不散,“老团长”的“忏悔”让他们内心动摇,扭曲的战歌让他们感到背叛和恶心,生理上的不适更是加剧了所有人的焦躁和疲惫。

信任开始瓦解,猜忌在蔓延。有人开始指责同伴是内鬼,有人坚信听到了阿瑞斯军团已经攻入的“真实”声音而胡乱开枪,更有甚者在持续的精神折磨下陷入癫狂,攻击自己人。

七十二小时后,当沙宾副队长率领的先锋部队谨慎地靠近“熔炉”掩体主入口时,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竟从内部被缓缓推开。走出来的是一个个眼神呆滞、精神濒临崩溃、几乎握不住武器的佣兵。他们不再是悍不畏死的战士,而是一群被无形之声摧垮了意志的可怜虫。军团主力兵不血刃地接管了掩体,缴获了大量完好无损的装备和情报。

“崩溃交响乐”一役,沙鲁克未发一枪一弹,未伤一人性命,便彻底瓦解了一支以铁血闻名的佣兵团。此役之后,“幻律者”沙鲁克的代号,在敌军高层和情报机构中,成为了比任何明刀明枪都更令人恐惧的梦魇。他们恐惧的,是那种能让你最忠诚的士兵从内心开始崩溃的、无孔不入的力量。

忠诚的无声证明:

这些功绩,并未给沙鲁克带来公开的晋升或耀眼的荣光。他的“奖励”,是路法总长愈发倚重的目光,是安迷修队长交付任务时更加深沉的信任,是灰冥分队内部,那些强大而骄傲的同僚们,对他能力乃至其背后所代表的、某种冷酷“必要性”的默认与接纳。

沙古拉不再用那种纯粹的排斥眼神看他,偶尔在任务协同中,甚至会主动配合他的声波干扰,用毒刃完成最后的肃清。

沙尔曼看他的目光中,那丝迷茫有时会被一种简单的、对“强大同伴”的认同所取代,他会用那隆隆的声波说:“有你在,感觉防线都稳固了不少。”

沙隆斯在战术会议上,会开始认真考虑沙鲁克的声波探测数据,他的迷雾掩护与沙鲁克的声场扭曲结合得愈发默契。

沙特瑞依旧沉默,但当沙鲁克成功用声波共振找出他棘鬼棒上一次难以察觉的内部裂纹时,这个磐石般的战士,破天荒地对他点了点头,那眼神中的认可,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甚至连沙芬塔,那充满探究和审视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丝玩味,多了一丝将沙鲁克视为“对等存在”的凝重。他曾经在一次任务复盘后,对沙鲁克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的声音,沙鲁克,能编织幻觉,能引发崩溃……不知道能否看穿,更深层的谎言?” 这句话像一根刺,轻轻扎在沙鲁克心中。

沙宾副队长则成为了沙鲁克与分队日常管理、任务协调最可靠的接口。他的理性与条理,为沙鲁克那些往往需要高度专注和独立判断的任务,提供了坚实的后勤和情报支持。沙鲁克能感受到,沙宾那稳定频率下的认可,是建立在对其实用价值和对军团整体利益贡献的冷静评估之上的。

而安迷修队长……沙鲁克能“听”出,这位理想主义的队长,在面对他这些“无形之功”时,内心的复杂与挣扎。安迷修从未质疑过任务的必要性,也从未吝啬过对沙鲁克能力的赞赏。但在任务下达前后,他那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沉重,以及那声“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痛苦”的叮嘱,都让沙鲁克明白,安迷修所追求的“守护”,与他所执行的这种“寂静”的毁灭,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然而,安迷修依旧将最重要的隐秘任务交予他,这份信任,沉重而真实。

沙鲁克的忠诚,便是在这一次次无法见光、却关乎军团利益和阿瑞斯秩序稳定的任务中,以最无声的方式,被反复证明和淬炼。他不再去过多思考这些任务的“正义”与否,他将这视为在既定道路上生存、获取力量、并守护那遥远故乡低语摇篮的必要代价。他的回响,已成为幽冥军团这架庞大战争机器上一根不可或缺的、振动于无形却又能定鼎乾坤的琴弦。

他行走于暗影,功绩刻于无声。他的名字不显于荣光册,却深深刻入了敌人与同僚的恐惧与认可之中。这便是“疫医”沙鲁克,于忠诚与功绩之路上的,孤独而坚定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