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开火锅店的念头,有意拉伙筹谋,目标直指大皇子的醉月轩。
前几日她才得知,她们去过几次的醉月轩竟属于大皇子名下产业。
她让春知收集资料,发现大皇子明面上的产业横跨各行各业,暗处的生意更是盘根错节。
此前大皇子府失窃,名下产业异动,才让春知与孔老察觉异样——毕竟他们刚到京城,若无此契机,难以摸到这皇子的底牌。
大皇子吃了几次亏,虽未将“一枝梅”的事算在她们头上,却难免迁怒撒气。
如今这表面的平静下,必然藏着后招。孔老是斥候出身,最擅打探消息,可惜手头无人可用,便将“培养对象”瞄向了春意。
怀清挑眉:“这贪吃的丫头,能做斥候?”
“姑娘别小瞧她,这丫头对消息可灵着呢。”
“说白了就是爱八卦吧?”
“实在没人手了,先将就用。”
于是春意每日借打听八卦之名在外游走,孔老暗中核实信息,两人竟配合得十分默契。
一日,怀清看着春知整理好的情报,突然问:“大皇子有意出售醉月轩?消息可靠吗?”
“消息靠谱,但目的未必如表面所见。”
“醉月轩每月盈利多少?”
“至少一万两。”
“年入十二万的生意,他开价多少?”
“十万两。”
怀清冷笑:“不到一年就能回本,这哪是卖铺子,分明是丢了金鸡捡鸡蛋——大皇子会这么蠢?”
春知哪敢评判皇子,只等她往下说。
“若你是大皇子,会舍得卖下金蛋的鸡?”怀清反问,“银子不够用,该怎么筹?”
“借、租……或者……”
“以皇子的身份,他能低头借钱?就算借了,拿什么还?”怀清看向春意,“你刚才说什么?”
“白嫖?”春意脱口而出。
怀清竖了竖大拇指:“大皇子是什么人?巴结他的人没上万也有上千。如今他‘府中被盗、穷困卖产’,这些人不得上赶着送银子?”
春知恍然大悟:“所以他根本不想卖醉月轩,不过是借由头光明正大地敛财?”
“至少不是真心卖。”怀清指尖敲了敲桌沿,
“那我们的火锅店还开不开?”春意问。
“开!”春知咬牙。
“对,他不是要‘卖’吗?咱们就开家‘揽月阁’,把他的生意全揽过来!”怀清勾勾手,将春意叫到近前,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春知越听越振奋,越听越上头,她也有点按耐不住,只觉掌心发烫——怎么回事?
永宁坊空置许久的铺子忽然动工装潢,往来行人皆忍不住驻足打听:“这是要开什么店?”
做工的小厮们口径划一:“主家说卖的是吃食,全大明独一份的。”
这般豪言惹得众人挑眉,有人笑问“莫不是吹牛”,小厮只道:“客官且等着瞧,保准新鲜。”
流言似长了翅膀,不消几日,整条街都知道这儿要开家“全大明找不着”的食肆。
到了开业当日,队伍从店门口蜿蜒至街尾,又折回半条街——百姓爱凑趣的性子被勾到了极致。
童锦清等人在三楼雅间俯瞰,目瞪口呆:“这阵仗,莫不是雇了托儿?”
怀清佯装受伤抚胸:“天地良心!”
这才揭秘,原是从装修起便让工人四处放话,吊足了众人胃口。
不光如此,促销里的门道也暗藏满赠玄机——消费满一两送一两抵用券,看似“白送”,实则设了门槛——下次消费满一两才能用一张,算下来不过九折。
怀清将一两拆成十张百文券,笑道:“分着给,才让人总念着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