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维新下意识地拔腿就想跑。
关雪华这次却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怀清身旁坐下,眼中满是期待,急切问道:“你当真有办法?”
她与明维新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情谊非一般深厚。
若是明维新对她毫无情意,她自不会苦苦纠缠;可若是因为他身患疾病,那她便一边遍访名医为他诊治,一边想法子去掉脸上的雀斑。
“当然可以,只要你肯配合。”怀清语气笃定,雀斑又不是什么疑难绝症,有空间灵泉水相助,根本不在话下。
怀清凑近仔细瞧了瞧,继续说道:“你脸上除了雀斑,还有晒斑,治疗时间可能会长一些。但只要坚持,半年之内,保证让你满意。”
“那太好了!你的铺子在哪里?”关雪华一听,兴奋不已,恨不能立刻就能买到相关的护肤用品。
“呃,目前只有临元县有一家铺子,名叫花想容。青州这边正在筹备,不出意外的话,十天后就能开业,位置在春熙路。”
关雪华本打算即刻前往临元县,可一听只需等十天,便想着还是在青州本地购买更为方便。
这时,怀清点的菜陆续上桌。三人一边品尝佳肴,一边热烈地讨论着护肤美容的话题,将明维新和钱泊君晾在了一旁。
醉红妆的装修确实再有十天便能完工。不过,怀清此次前来青州,主要目的是拜访一位金匠。
“关姑娘是青州本地人,可知道有个叫马三柱的金匠?”
“你说的可是那个手艺堪称鬼斧神工,能化腐朽为神奇的马三柱?”
“正是!就是他!”
阮晋阳联系的翡翠原矿已归在阮芳宁名下,第一批原矿正在运输途中,考虑到时间紧迫,选择了水路运输,估计这几日就能抵达。
“你找他是要定制首饰吗?”
“算是,也不完全是,我是想请他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为何?”
“这老头得罪了王家,被王家大夫人派人敲断了手,还被威胁,谁要是敢请他,就是与王家为敌。”
“竟如此霸道?”怀清不禁皱眉,看来这王家在青州横行无忌、作恶多端已久 ,“你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你要是不怕惹祸上身,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多谢!不过,你怎么对这件事了解得如此清楚?”
关雪华冷笑一声,满脸不屑,王家和许家在青州作威作福、欺行霸市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仗着京里有靠山,就连她父亲平日里都得对他们避让三分。
“王家的恶仆行凶时,我恰好路过,出手帮了一把。可那马金匠的手还是被敲断了,即便接上,也很难恢复如初。”
对于手艺人来说,双手就是吃饭的家伙,手断了再接上,谁也不敢保证还能像从前一样灵活。
但怀清还是觉得应该去试一试,哪怕请不动马三柱,能帮上一点忙也是好的。
关雪华身为青州知府的嫡女,出门自然前呼后拥,带着丫鬟和护卫。在他们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一处民房门前。
春知上前敲门。
一个少年前来应门,正处于变声期的他,声音沙哑得像鸭嗓子,隔着门警惕地问道:“谁啊?”
“我们是醉红妆的,有事想见马三柱马金匠。”
“不见!”少年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春知再次抬手敲门:“我家姑娘诚心诚意请马金匠出山,麻烦你通报一声。”
“我祖父双手都断了,实在无法为你们效力,你们请回吧。”
怀清赶忙制止春知,准备敲第三次门的举动,说道:“你祖父的手或许还有治愈的可能。”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凭借自己的灵泉水,痊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你知道我祖父的手是怎么断的吗?”
“知道,是王家干的。”
“既然知道是王家所为,那也该清楚王家在青州一手遮天。他们曾放话,不许任何银楼聘请我祖父。”
马家世代以手艺为生,祖父的手艺最为精湛,一手掐丝点翠的绝技举世无双,也正是这高超的手艺招来了王家的觊觎。王家威逼祖父交出技术,否则就打断他的手。祖父痛恨王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宁死不屈,最终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