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圆满。
夏兴南几人瞧得一头雾水,这一老一小笑得跟捡了大便宜似的。
“小姑娘,借问一下,卫近庭卫大儒可在这庄子上?”
怀淑转头,瞧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带着一个随从,正跟她问话。
“啊!在的在的!就在前头私塾上课呢!要我带您去吗?”
“那就多谢小友!”
怀清看着这两个陌生人,有点不放心小妹,反正也快到午时了,她先回去帮年婆婆她们做饭。这几天他们内庄没开火,都在东庄吃饭。
“老人家是卫先生的好友?”怀清好奇地问道,主要是先生到庄子后,还从没人正式上门拜访过。
“怎么?不像?”李名岩反问道。
“不是,只是好奇罢了。”
怀清姐妹俩把李名岩主仆带到私塾门口就回去了,私塾门房的大爷自会带他们进去见先生。
忙活了一早上,怀清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感觉能吞下一头牛。
“也不知年婆婆今儿做什么好吃的?”
怀淑吸吸鼻子,一股肉香味直钻鼻腔,兴奋地说:“是炖肉!”至于是什么肉,她一时也闻不出来。
怀清也跟着吸吸鼻子,肯定地说:“是红烧肉,还有鱼,放了辣椒。”
说到辣椒,地里种的一溜红长辣椒,昨天炖土豆时她放了一点,那时还是青色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等它们再长长、红透,得等到六月底。
到时候一百亩辣椒同时采摘,又有得忙了。
北粉南酱,除去留种以及供应明月楼与春华楼的订单,一部分用来腌制辣椒酱,其余全部晒干,留着以后磨辣椒面。
卤肉作坊用得上,北方气候干燥,也方便长时间储存。
两人来到厨房一看,年婆婆果然炖了红烧肉,煮了一锅豆腐鱼汤,还做了土豆饼,蒸了几笼屉苦苦菜。
苦苦菜里放了蒜蓉和辣椒油,鲜香可口,主食是一簸箕苞米粑粑。全是她们爱吃的,两人馋得顾不上烫手,拿起土豆饼就不撒手。
晚上小弟回来,说起先生有客来访的事。
来人是先生的老友李名岩,也是一位名家大儒,李名岩擅长丹青,书法更是一绝。
整个下午,两位大儒都在私塾的宴客厅喝茶聊天。怀诤作为卫大儒的关门弟子,自然要尽弟子之责。
怀诤年纪虽小,但规矩学得不错,在两位大儒面前,烧水、倒茶,把李名岩羡慕得不行,稀罕得不得了,可把卫大儒得意坏了。
上次去白云寺,卫大儒与无为大师参禅论道,寺里的小和尚就是这么做的,上次没机会,今儿怀诤就依样画葫芦现学现用了。
“先生留李先生在庄子上多住几天,给我放了几天假。”
“也好,七天后你小舅成亲,咱全家一起去。”
“娘,明天去西庄观礼,准备什么礼啊?”
“你们姐俩自己准备,不拘什么,手帕、络子都行,其他的娘来准备。”
“行。”
趁着大家都在,怀清把白天得到的平安符分给众人,还特意嘱咐一定要贴身带着。其他人都还好,只有牛大一脸不情愿。
怀清瞧见了,拉过小弟,把平安符给他挂在脖子上,塞进领子,末了,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牛大。
牛大别过头,心里想着真幼稚,不过还是乖乖把平安符塞进袖口暗袋里放好。
怀清心里偷笑:小样,还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