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饶有兴致地看够了王家这场闹剧,也不再多作停留,果断辗转前往下一个“战场”。
王家这边,大概也就折腾成这样了,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有的忙了。
她把能搜罗的东西都收入囊中,不过齐禹提醒她,那些房契地契短期内难以变现。
按照大明律法,这个时代房契地契虽能私下买卖,但必须以衙门登记为准。
王家要是不傻,天一亮肯定会去衙门补办房契地契,到那时,她手里的这些就成了一堆废纸。
也罢,她这一番折腾,虽说不能将王家彻底连根拔起,但也让他们伤筋动骨了。若不是急着前往许家,她高低得弄来一张地图,把王家那些商铺挨个洗劫一遍。
算了,就当王家运气好吧!
“青州通判许承铁?他怎么招惹你了?”齐禹对许承铁这个人略知一二。
这人表面看着温和,实则手段狠辣,极度自私且报复心极强,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为妙。
“王许两家是姻亲,王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背后依仗的就是这位许通判。”
而且,许家也绝非善类。
这些年,许家仗着许通判在青州地界没少干坏事,中饱私囊、收受贿赂、强抢民女、霸占民田,可谓无恶不作。
像她这么正义感爆棚的少女,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许家,不把他们洗劫一空,都对不起自己走这一遭。
到了许家,怀清发现许家的库房规模不算大,和王家比起来,显得颇为寒酸。
不过,她也不挑,毕竟都是白拿的,有总比没有好。
她大手一挥,将库房里的东西收得干干净净,不留一张纸、一粒米,若真留了,那都算她心善仁慈。
和在王家的操作如出一辙,因为前院大书房有人,她便先去光顾了库房、私库、地窖和厨房,最后才转回到大书房。
此时,怀清和齐禹坐在空间客厅,透过大屏幕观察着大书房的动静,只见书房内只有一人正伏案书写。
“这就是许通判?”
屏幕上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一脸敦厚,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竟是个贪官污吏。
“没错,人不可貌相罢了!”齐禹有幸见识过许承铁的狠辣手段。
怀清点了点头,虽说在现实中她没遇到过这类人,但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可没少见。
正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有些时候,越是衣冠楚楚的人,越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案桌前,许通判放下毛笔,拿起书信,仔细确认内容无误后装入信封,再用火漆封缄,随后敲了三下案桌,把信交给门外进来的护卫,让其送往京城。
怀清如今只是个半文盲,只能连蒙带猜,不太确定书信内容。
在许通判展信确认的那一刻,她眼疾手快,拿起手机“咔咔”几下,把书信内容全拍了下来。
“这是?”齐禹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这个像小板砖一样的东西怎么会发光,发光也就罢了,还能“刷刷”几下留下那些影像,仙家的东西真是神奇!
“这是手机,我拍下来了,你看看内容。”
齐禹接过手机查看后说道:“书信是写给京里大皇子侧妃的,大概意思是请大皇子帮忙在京里运作一下青州同知的位置,后面还附上了五万两银票。”
大皇子侧妃是许承铁的嫡长女,青州同知这个位置对于大皇子一派来说至关重要,不出意外的话,这本该是许承铁的囊中之物。
“阮芳宁说过,阮大人也在谋求这个位置。”
齐禹点了点头,阮行之做了九年知县,这次挪位必然是憋足了大招,再加上有怀清的冬小麦助力,这同知之位也不是没可能花落阮家。
等许通判离开后,怀清开启“收收收”模式,就连密室也没放过,统统一锅端。
最后,她还在墙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大侠一枝梅是也!
齐禹看着那几个歪歪扭扭、像狗爬一样的字,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一个姑娘,这字写得实在是惨不忍睹!
等他们看完热闹,离开青州府时,整个青州府因为王许两家的失窃案灯火通明,全城戒严。
两人一路借助空间瞬移回到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