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衙役、家奴们明里暗里如火如荼的打着抓捕山匪的旗号紧锣密鼓全城搜救她们的时候,童锦清跟怀清两人歪靠在一起正呼呼大睡。
“二子哥,你说,这老大是什么意思?让咱俩就守着这两丫头片子?”
山匪甲一很是怨念不解,他们费尽心机又是扮乞丐又是扮拍花子劫人的,劫回来俩丫头,却只让丢在柴房吩咐他们精心看守。
他们是山匪,劫持个人上门索要银两,得了银两释放人质,高高兴兴回山上不就得了。
还精心看守!这是从没有过的!
都快三更天了(晚上11点至次日凌晨1点),人质可以呼呼大睡,他们反要还饿着肚子站在门口看守!
真是不懂老大怎么了?
要改行了吗?山匪不当给人看家护院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山匪乙手里有点小道消息。
“据说,那俩丫头其中一个是什么大人家的千金小姐,我看就那个穿绸缎的丫头。老大收了人家的大价钱,说是将人绑来关上几天就算完事了的,还不能怎么着她们!”
“关上几天就完事?咱们兄弟几人费事干这一票就为了关她们一晚?老大真的答应不勒索了?”山匪甲偷偷靠近山匪乙,压低声音问道:“老大咋认识那谁的?他是钱多烧的?咋找上咱们的?”
“咱管那么多!不外是那些个大户人家的阴私多,嫉妒人家丫头好命呗!”
“嗯嗯!大户人家真可怕!二子哥,你真有才,连这都晓得。”
“那是!你二子哥我的那个相好不就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这种事看多了!”
“二子哥,你肚子饿不?我去给你拿吃的。”
“你小子,吃的到了你手里还有剩的!”
“嘿嘿!那啥,咱俩一块去!反正这俩丫头睡着了,门一上锁逃不了。”
“行!咱俩快去快回!”
等他们离开脚步声渐远直至听不到,怀清才慢慢睁开眼睛。就刚才那俩山匪的对话,她咋觉得这事是有预谋的,不过现时出逃为主就不细琢磨。
房间很逼仄,靠墙对着木柴,看地方是柴房。幸亏是才入秋,俩人靠着睡也不会着凉。更幸运的事是她们的手脚都没有被绑,只是长时间不动有些麻木。
“锦清,你醒醒。”怀清边给自个小腿活络经脉边叫醒还昏睡的童锦清。
“嗯……不要吵!听雨!”童锦清还以为在自家大床上呢。
怀清无法,捏了捏她鼻子。
呼吸受阻,童锦清挥手打掉始作俑者,才不甘不愿地幽幽醒来。醒来见入眼的根本不是平时喊她起床的听雨,也不在自家的大床上,顿时惊呼!
“唔……唔……唔!”
怀清有先见之明捂了她口鼻,才不至于声音太大,若招来贼人,那她们还能逃出去吗?!
“锦清,你冷静下来,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嗯嗯!”这会儿了,童锦清也想起来花灯会街上被掳的事,看清她们目前的处境。
越清楚她心里越恐慌,不过看怀清如此沉着冷静,她也渐渐镇定下来。
怀清起来四处观察一下,柴房老旧,但门口大锁却是新换的,唯一的窗口还被木板封住了。她们被关在这里没有外力是出不去的,难怪那俩个山匪如此放心她们跑出去找吃的。
“怎么样?”
“没有。”怀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路都堵死了。
“是……吗?”童锦清刚刚聚拢的勇气随着她的没有两字开始漏气。
“锦清,你饿不饿?我好像闻到焦糊味了!”
“呃……”童锦清一愣,这话题跳的有些快。“好像有一点吧。”
怀清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气味,味道不咋滴但确实是有。她环顾四周仔细嗅嗅,窗户跟木门在同一方向,不是从那里传来的,其他三面皆是墙,堆满柴火。如果真是从这三面墙其中一面传出味道,那么意味着墙面有洞或有缝隙。
怀清眼睛亮起来,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