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妧将茶杯搁在窗台上,眼底闪烁着“囤货达人”的兴奋光芒,趁着府中混乱无人顾及偏僻院落,身形一闪便融入了夜色,她对国公府的布局早已通过001摸得一清二楚,那些被标注为“私库”“藏珍阁分支”的隐秘角落,正是她此行的目标。
第一站是三夫人的私库,这位主母素来爱珠宝玉器,库房设在寝殿偏院的地下密室,苏景妧指尖凝起一缕混沌气,轻轻一点便破了门上的暗锁,闪身而入,密室中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紫檀木架上摆满了各色宝石钗环、珍珠耳坠,锦盒里盛放着东珠手串、红珊瑚摆件,甚至还有一尊巴掌大的赤金佛造像,镶嵌着数十颗鸽血红宝石,“啧,手笔倒是不小。”她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将满架的珠宝首饰尽数收入空间,连带着墙角几箱封存的绸缎、上好的笔墨纸砚也没放过——毕竟过日子哪能缺这些琐碎物件。
离开三夫人私库,她直奔大公子的书房,这位公子痴迷古玩字画,书架后藏着一间暗格,里面陈列着几幅名人真迹,还有一方价值连城的端砚,砚台纹理如流云,触之细腻温润,苏景妧拿起砚台摩挲片刻,满意颔首,连同那几幅字画一并收走,顺带还卷走了书桌上一叠厚厚的银票和几本孤本诗集。“囤着总能用上,万一哪个世界需要附庸风雅呢。”她自语道,脚步未停,又朝着管家的私宅而去。
老管家掌管府中财政多年,私藏自然丰厚,苏景妧避开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潜入管家卧房,撬开床底的暗箱,里面竟是满满一箱金条银锭,还有几封密信和一本账目册,她毫不犹豫将金银收入空间,密信和账目册也顺手带走——说不定日后能当筹码,这可是囤货的附加乐趣。
“滴——检测到西北方向有灵力波动,距离五百步,疑似萧彻折返。”001的提示音突然响起,苏景妧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此时她已扫荡了三处隐秘库房,空间里又添了不少“新货”,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二公子卧房,那里想必也有不少好东西,但萧彻折返恐生变数,不如见好就收。
她最后瞥了眼二公子卧房的方向,指尖一点,身形如清风般掠出管家宅院,沿途还顺手牵走了厨房库房里几坛陈年佳酿、一筐上等山珍干货,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府中的喧闹声依旧未歇,她关上门,意识沉入空间,看着仓库货架上新增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甚至还有米面粮油,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扩大。
“宿主,收获颇丰啊,这国公府的家底快被你搬空一半了。”001的机械音带着一丝调侃,苏景妧轻笑:“不多不多,囤货嘛,自然是越多越安心,尽快让剩下的一半也来团聚。”说着她闪身进入空间,她指尖拂过那些珠光宝气的物件,目光落在刚收的密信上,“接下来,看看这些秘密能给这场好戏添多少料,再顺便修炼《玄元经》,日子可太舒坦了。”
窗外的鱼肚白渐浓,府中的喧闹却未停歇,萧彻带着护卫逐院盘问,其实按说家丑不可外扬,国公府本不该让萧彻和沈清辞掺和,但谁让失窃时他们正好在府中做客,萧彻有官职在身不好袖手旁观,沈清辞纯粹是为了博萧彻的眼球。
脚步声、呵斥声、丫鬟仆妇的惊惶低语交织在一起,像一张乱糟糟的网,铺撒在国公府的清晨里,苏景妧躺在床上,耳力因《玄元经》的初步修炼愈发敏锐,将这些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宿主,萧彻和沈清辞正在排查西跨院,已发现书房密室失窃,萧彻的气压低到极致。”001的机械音带着点莫名的“幸灾乐祸”。
“哦?反应倒是快。”苏景妧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看向窗棂,“那荣安堂的佛龛暗格,他们多久能发现?”
“预计半个时辰后,老太太起身礼佛,定会察觉异常。”
苏景妧轻笑出声:“正好,省得我无聊。”她起身下床,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换上一身半旧的素色衣裙,故意将自己打扮得愈发柔弱不起眼,铜镜里的少女眉眼清秀,面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个怯懦无害的庶女。
刚收拾妥当,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还有丫鬟的声音:“小姐,萧公子和沈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苏景妧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她故作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才缓缓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名护卫,神色严肃,沈清辞和萧彻则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萧彻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沈清辞则神色复杂,既有警惕,又有几分不确定。
“萧公子,沈小姐,不知找我何事?”苏景妧垂下眼睑,声音细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