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开始,谢晏辞点燃香烛,袅袅白烟清淡纯净,并无异样;随后宫人抬上青铜鼎,里面的祭品摆放整齐,稳稳当当,丝毫没有渗漏的迹象,瑞王的脸色微微一沉,身旁的谋士也慌了神——他们安排的手脚,竟不知何时被人拆了!
大典进行得十分顺利,就在谢晏辞念完祭文时,天空忽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紧接着,雨势渐大,百姓们欢呼起来:“下雨了!真是灵验啊!”
皇帝脸上露出喜色,对谢晏辞赞道:“谢卿主持得当,天佑大胤!”
谢晏辞躬身行礼:“此乃陛下仁政爱民,上天垂怜,臣不敢居功。”
瑞王站在雨中,脸色难看至极,却不得不跟着众人向皇帝道贺,他盯着谢晏辞的背影,心中又惊又怒——不仅没能让谢晏辞出丑,反倒让他借这场雨得了民心,这一局,他又输了!
大典结束后,苏景妧撑着伞站在人群外,对001道:“瑞王这招偷鸡不成蚀把米,怕是要气炸了。”
001笑道:“还是谢探花厉害,早早就防着了,这下瑞王该歇手了吧?”
“歇手?”苏景妧轻嗤一声,目光望向瑞王府的方向,“瑞王争强好胜,接连受挫,加上剧情的影响,只会更不甘心,可能刚开始只是存了试探的心,接下来,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果不其然,当晚瑞王府就灯火通明,谋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利,让谢晏辞钻了空子……”
瑞王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玉扳指,语气冰冷:“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谢晏辞太狡猾。”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那便毁了他,不然等他成长起来就更麻烦了,你去查,谢晏辞督办的河工案,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哪怕是一点小事,也要给本王放大了查!”
谋士应声:“属下遵命!”
而此时的太傅府,谢晏辞刚换下湿衣,就接到了手下的禀报:“公子,瑞王府的人,开始查河工案的旧账了。”
谢晏辞端起茶杯,指尖微顿,随即淡淡道:“让他们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他就算翻遍账本,也找不出半点错处。”话虽如此,他却知道,瑞王既已动了暗查的心思,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瑞王府的人查河工案旧账,查得格外仔细,连工人们的饭食开销、木料砖石的采购清单都翻了个遍,可折腾了七八日,愣是没找出半点纰漏。
谋士拿着一叠账本,满脸无奈地回禀瑞王:“殿下,谢晏辞做事太周全了,账册记得明明白白,每一笔支出都有凭证,连匠人领用的铁钉数量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实在挑不出错。”
瑞王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周全?我倒要看看,他能周全到几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对谋士道,“去查沈知意的父亲,当年他任苏州知府时,不是经手过漕运的事吗?给我把旧案翻出来,就算抓不到实据,也要搅得沈家不得安宁!”
谋士一愣,随即应道:“属下这就去办!”